可。縱然那盒中之物,能立時把我置於死地,我也將開盒一試。”
唐璇道:“師兄且勿自作聰明,損壞了那玉盒,你將懷憾一生了。”
青袍人道:“你該知道我作事從不後悔。”
唐璇道:“師父授我制你之法,藏在那玉盒。師兄存毀,悉聽尊便,小弟就不信沒有了師父相授之法,師兄當真能縱橫天下,所向無敵。”
青袍人道:“好啊,你是存心要和我別別苗頭了?”
唐璇道:“師兄無情,自不能責怪小弟無義!”
青袍人道:“可惜你沒有機會離開此地了。”
唐璇道:“只怕未必。”
青袍人道:“除非你習過地遁之術。”
唐璇一舉手中摺扇,突然有股濃煙,從摺扇疾冒而出,眨眼之間,散佈了七八尺方圓,掩去了唐璇的身子。
青袍人冷哼一聲,道:“雕蟲小技,也敢賣弄!”舉手一掌,劈了過去。
一股強猛的掌風,應手而出,有如巨浪裂波,把那一片濃煙,居中裂成兩半。
但唐璇似已借濃煙遁走一般,既難睹人蹤,又不聞一點聲息。
青袍人口雖未言,心中卻是大為吃驚,暗暗忖道:“如被此人逃去,對今後武林大局,影響非淺!”
忖思之間,忽聽唐璇叫道:“師兄趕快閉住呼吸,濃煙中劇毒傷人。”
青袍人早已運氣閉住了呼吸,運足目力在濃煙中搜查唐璇的下落,右掌早已運足功力戒備,只要一發現唐璇的蹤跡,立時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舉動,一舉把唐璇擊斃。
他和唐璇同門學藝十餘年,知這位先他而入師門的師弟,除了武功之外,已盡得師父各門奇學。他的才智和膽略,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做事謹慎,決不涉險。眼下只怕是唯一殺他的機會了,錯過此機,今生今世,只怕再也沒有機會殺他了。
敞廳中突然沉靜下來。但那漫散的濃煙,卻是毫無稀薄之勢,而且愈擴愈大。不大工夫,大半個敞廳,盡為濃煙瀰漫。
青袍人雖然有著異於常人的目力,也無法搜出唐璇隱身何處,一面窮盡目力,搜尋唐璇,一面疾發兩記劈空掌力。
他功力深厚,落掌威力驚人,強猛的掌力,划起了強大的嘯風之聲。
只聽一陣轟轟巨震,敞廳中的桌椅,都被那青袍人的掌力,震得滿室橫飛。段段碎殘腿斷面,飛舞在濃煙之中,再加轟轟不絕於耳的憧擊之聲,烏煙瘴氣,一片混亂。
奇怪的是那濃煙雖被青袍人掌力衝得波分浪裂,但分而複合,濃度不減。
濃煙瀰漫中,傳過來連雪嬌清脆的聲音,道:“義父放心,我己守住廳門,他跑不了啦。”
青袍人橫掌一拍,一股掌風,把撲近身邊的濃煙,迫得退了回去,高聲喝道:“你快點燃起兩個火把投入廳中。”
連雪嬌應了一聲,片刻之後,果然有兩個火把,投入了廳中。
火把在濃煙中,火焰十分微弱,只不過照亮兩三尺方圓大小。
這微弱的火光,在一般人也許無甚作用,但那青袍人卻能借這微弱的光焰,看清了丈餘方圓的景物。
目光觸處,只見殘斷的桌椅橫散一地,唐璇早已不知去向。
他心頭微微地震動了一下,暗道:“難道他已借這濃煙遁走了不成?”
忖思之間,又是兩個火把投入了大廳之中。
四個火把的光焰,登時使廳中的光亮,增強了甚多。青袍人窮目搜尋,已可看清了廳中大部地方,哪裡還有唐璇的蹤跡?
大廳中的濃煙,逐漸由濃轉淡,慢慢散去,廳中的景物,已清晰可見。
但見殘破的桌腿椅面,散落了一地,哪裡還有唐璇的影子呢!
全身素衣的連雪嬌,緩緩由廳門中走了進來,低聲叫道:“父王。”
青袍人目光閃動著殺機,冷哼一聲,道:“那書生逃走了麼?”
連雪嬌道:“女兒一直監視著廳門,未見有人出廳。”
青袍人略一忖思,單用左腿一躍,飛入復室。抬頭看去,只見復室窗子大開,氣得冷哼一聲,道:“我竟然未顧及此,果然被他由此處逃走了。”
連雪嬌道:“都怪女兒思慮不周,致被他借復室窗門逸走,量他去也不遠,追趕還來得及。”
青袍人微微搖頭,緩緩就坐木榻之上,說道:“我右腿已中他的暗算。”
連雪嬌急急地蹲下嬌軀,伸出雪白的玉手,捲起他的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