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卻又無法認得出來,他要借動手的機會,從他武功路子中,證明他的猜想。以義父目光的銳利,這人定然和義父見過了。”
她已回憶起在閔府發喪那日弔客中,有一個人猿模樣的人物,以及關外神鞭杜天鶚,這一點記憶,啟發了她的回憶:有一個英俊的少年,和他們坐在一起。
她只顧回想心中之事,忘記了答覆那青袍人的間話。
只聽那青袍人冷冷說道:“你可是怕我傷了他麼?”
連雪嬌打了一個冷顫,道:“女兒怎敢讓屬下和父王過招?”
青袍人道:“不妨事,我要試試他的武功。也好從武功路數之中,證明一個猜想。”
連雪嬌心中暗暗叫苦,她明知義父武功過人,出手毒辣,凡是和他動過手的人,非死即傷,從無全身而退。上官琦的武功,雖極高強,但決難是義父敵手。
心中明知下令要上官琦和那青袍人動手,無疑送羊入虎口,但又不敢違背那青袍人的令諭,故作鎮靜,微微一笑,道:“此人武功,在女兒屬下之中,最是高強,實是個可用之材,尚望父王手下留情。”
青袍人道:“我知道,你讓他快出手吧!”
連雪嬌雙目註定在上官琦的臉上,右手忽然一抬。
上官琦應手而起,一躍下榻,踴身直向那青袍人撲了過去,舉手一掌“金豹露爪”,當胸劈去。
這一招甚是平凡,但出手勁道十足,威勢極猛。
青袍人雙肩微一晃動,人已由復室門口退入大廳。
上官琦一擊未中,招數隨變,雙手護胸,疾追而出。
青袍人低聲讚道:“輕功不錯。”不待上官琦身子站穩,兜頭一掌,直劈過去。
一股強猛絕倫的暗勁,隨著他揮動的掌勢,直撞過來。
連雪嬌目睹青袍人劈出了如此強大的掌力,心中暗生寒意,忖道:“只怕他難以接下這一記掌力。”
哪知事情變化,完全出了她意料之外.上官琦竟然雙掌齊翻“迎雲捧日”,硬接下那青袍人凌厲的一擊。
兩股劈空掌力,懸空一接,敞廳中激盪起一陣急漩的氣流。
青袍人冷冷說道:“好掌力。”身子忽然一旋,橫向左側移開五步。
上官琦如影隨形般,疾追而上,雙拳連環擊出,拳如隨風飛絮一般,倏忽之間,連續擊出八拳。
這八拳一氣呵成,渾似一體,毫無可乘之隙。那青袍人竟然被迫得無法還手,但他功力深厚,胸羅博廣,雖然無能破解,但卻一一封架過去。
連雪嬌目睹上官琦的神勇,心中大為擔憂。上官琦武功愈高,那青袍人殺機愈深,看樣子上官琦決難逃過義父的毒手。
她忽然感覺到上官琦在她的生活中,是這般的重要;但她無法分辨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是佩服他的豪勇,還是為了需要他常隨身側保護自己?
四六 文傑武嫋
這時,那青衣人和上官琦已停止硬拼內力的打法。兩個人站在距數尺遠近之處,彼此發掌,各以奇奧的變化,爭取先機。
那青衣人一副毫無表情的臉色,看不出一點喜怒。上官琦也為迷藥控制了心神,一臉冷冰冰的神情。兩個人動手相搏,但神色間卻是毫無敵意。
兩人窮極變化的掌勢,看得連雪嬌十分神往。
忽聽那青衣人冷漠地喝道:“讓他停下手吧!”
連雪嬌素手一揮,低聲喝道:“住手!”
上宮琦的神智,已然完全被連雪嬌所控制,果然應聲而退。
青袍人緩緩收了掌勢,冷冷地說道:“這人姓什麼?”
連雪嬌道:“女兒還不知道他的姓名。”
青袍人道:“他的武功很奇怪,留著終是禍害……”
連雪嬌心頭一震,道:“現在可要殺了他?”
青袍人沉吟了一陣,道:“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他的武功,足可獨擋一面,暫時留下他的性命。但十日之內,必須殺了他以絕後患。”
連雪嬌應了一聲,接道:“女兒雖為窮家幫中之人所擒,但幸而尚未受到傷害,父王但請派遣職司。”
青袍人裂嘴一笑,道:“我已經調派了數路人手,深入中原,希望能混亂窮家幫的耳目,讓他們盡出幫中高手,使君山總寨空虛下來,暗中聚集高手,一舉而毀他們基業,把他們君山總寨燒個片瓦不留。此舉雖然不能使實力強大、遍佈中原數省的窮家幫一撅不振,但對他們在江湖上的聲譽,卻有著甚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