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身上,掉下來一柄金鞘短劍,但他手中卻仍然緊緊握著短蕭。
上官琦緩緩把那老人放好,取起短劍,一按劍柄彈簧,抽出寶劍。但覺一股寒氣侵肌,滿室都是晶瑩的劍光,不禁暗自讚道:“好劍!”
仔細看去,只見那寶劍連把柄算上,也不過一尺二寸左右,把柄四寸,寶劍只不過八寸長短,但短劍之上光華燦燦,耀眼生花。
上官琦雖然愛不釋手,但他瞧過一陣之後,仍然把它歸入劍鞘之中,雙手捧起,放在那老人頭邊。伸手又在那老人鼻口摸摸,只覺他氣息更形微弱,頻近斷絕,不禁黯然一嘆,掉下兩滴淚來,恭恭敬敬對那老人拜了一拜,道:“老前輩待我恩深似海,義重如山,但晚輩卻無點滴報答。老前輩竟然一病如此,可恨晚輩見聞淺陋,功力不夠,不知如何施救。”說到傷心之處,淚水若泉,滾滾而下。
呆呆坐在一側的袁孝,目睹上官琦哭得十分傷心.也不自禁地流下淚來。
上官琦哭了一陣,回頭對袁孝說道:“袁兄弟,咱們去替這老人家選一塊墓地去。”
袁孝雖然聽得不盡瞭然,但見上官琦站了起來,也隨著站起身子,隨在上官琦身後,躍出窗去。
上官琦在荒院中走了一週,選擇一處荒草最茂之處,拔去荒草,用手在地上挖了起來。
袁孝突然搶前兩步,推開了上官琦,揮動長臂,雙手挖土。他手指尖利,堅如鋼鐵,動作速快至極,片刻間挖了一座八尺長短、二尺寬窄、三尺深淺的土坑。
上官琦伸手拉住袁孝,不讓他再挖下去,又重回到那閣樓之上。
伸手摸去,只覺那老人氣息更形微弱,手指身軀.都開始僵冷起來。
上官琦乃至性至情之人,面對此情,只覺悲從中來,雙目淚水卻似斷線珍珠一般,一顆接一顆地滾了下來。
那老人一線氣息,始終不絕。上官琦和袁孝在他身旁靜坐相待,準備在他斷氣之後,好把他埋葬起來。一直等天交子夜,那老人仍是氣若游絲,若斷若續。
窗外山風如嘯,吹得荒草沙沙作響,冷月半圓,照著荒涼的破廟。古寺之夜,是這等淒涼。
月移斗轉,星月光隱,東方天際,一片魚白,天色曙光初露,一夜又盡。
上官琦雙目已然紅腫起來。這漫漫一夜之中,他雖未放聲而哭,但兩眼淚水,卻一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