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將與許小芬、張翠花發生的事毫無保留地詳細說了一遍。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不斷地嘆氣。
講完後,我如釋重負地啊了一聲。。
她擦著淚哽咽地說:“我明白了,你這次闖河套還是為了混個老婆?”
我調皮地說:“我這是轉戰河套,是戰略轉移。不光是為了找個老婆,更為了尋找知音、愛人。”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靶子了?”
“沒……沒……”
“你當我是傻貨呀?你講了那麼多風流偷情故事,不是就要讓我也風流一回嗎?告訴你,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已經關了門,上了栓,可為甚你又把門開啟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
“你以為我真是那麼好撩逗那麼好上鉤?不錯,小喬確實不遂我的心,我打心裡瞧不上他,可我也不能誰勾搭我,我就幹那事呀?”
“那……你……”
“告訴你吧,我跟你投脾氣,對秉性,我欣賞你的本事,喜歡你的人性,所以,我才願意先跟你混……然後,離婚,嫁給你。”
“那太好了。我願意。”
“可我現在又不願意了。”
“為啥?”我急切地問。
“因為你是右派子女,你想啊,現在不是唱什麼紅色江山萬年牢嗎?咱們將來有了兒子就是右派子女的子女,子子孫孫都要跟著你爸爸吃掛落,永遠不吃香……”
高玉萍還沒有說完,我就衝出屋門,跑到院子裡,叉開雙腿,伸開雙臂,呼喊著:“上帝啊!”然後,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小喬進了門,說:“李師傅,這麼高興?是不是畫完了?”
我沒有搭理他,此時,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剛才我還不願意佔有你的肉體,就衝你跟其他女人說的一樣的話,我也不能便宜了你。
七;可泣!為什麼做情人可以;做老婆卻不行?(7)
7.下午,這是我畫高玉萍家的炕圍子的最後一道工序;上清漆,共兩遍。首先刷一遍膠礬水,將畫的圖案固定住。當我刷完膠礬水,等著涼乾的工夫,我看見高玉萍去院子裡插了大門,還頂了頂門棍。我知道她又準備上演昨天的事,這正是我所期望的。我的心急切而不安。
忽然聽見她在外面喊:“喂,李師傅,你快來,這裡有一隻大耗子,我怕。”
我循聲找到靠正房西頭的糧房。我用眼睛向院子四周的牆角旮旯掃了一圈兒,沒有其他眼睛窺視我,大門確實拴著門栓,頂著頂門棍,坷拉牆頭上,插滿帶刺的紫紅色的枝條,像站著一隊荷槍實彈的上了刺刀計程車兵在為我站崗放哨,我立刻有了安全感。我趴在糧房的玻璃窗往裡看,光線很暗,絕對看不見裡面的人和物。這是一個雙扇實板門,進屋後,我看見靠牆用土坯砌著兩個方的半人高的糧倉,裡面裝著麥子和玉米,。屋頂上橫吊著一根木棍,在上面搭著山羊皮、綿羊皮和沒有拆洗的棉衣棉褲。地上放著一輛紅旗牌嶄新腳踏車。在屋子的過道里已經鋪上了一條氈子,上面還有一個床單。
我問:“耗子呢?”
他揪著我的耳朵:“你不是耗子的甚?”
“不是。”
“那你是甚?”
“我是老鼠。耗子偷油,老鼠偷人,偷一個叫高玉萍的女人。”她撲到我的懷裡把我摟得緊緊的。我幾乎頭暈腦漲了。啊,自進入20歲,看見人家入洞房,我就心紅地盼望著這一天,我曾經在小說電影裡看過這場面,我在夢裡也夢見過這場面,因為它是愛情發展到了最後的必然昇華,也是婚姻的一部分,是延續後代的必辦程式,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了。雖然是偷情,但是她是自願的,我已經觀察過了,沒有危險,不必擔心,我用手解著她的衣裳釦子,問:“能說說你為什麼自願嗎?”
“我實實在在告訴你,我不是撞在你槍口上的獵物,我是送上門的心甘情願的,因為我愛你。我雖然不能嫁給你,但我必須做你的情人。因為透過這幾天的接觸和你真誠地談了你的遭遇。以及你每天晚上還要看書到深夜。我知道了,也徹底瞭解了你的為人。你是一個有雄心大志的人;是一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是一個追求自由、平等、博愛的人;是一個有膽量有智謀的人,可是讓現在的形勢逼得,把你這個好人變成了壞人,也是你打光棍的根本原因。你為了有個老婆,可以採取各種手段,甚至卑鄙的手段,可是你知道嗎?老言俗語說得好:久在河邊站沒有不溼鞋的;常趕集沒有碰不上親家的。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