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的聲響,水燉沒了。
“肉要糊了!”他低語,好心提醒她。
“啊!”她急忙推開他,開啟抽油煙機,呼呼的風聲掩蓋了她狂烈的心跳聲,她連忙翻炒,好在沒糊鍋,而她的臉卻紅的不成樣子。
他又回了沙發上,開啟了電視,在看新聞聯播。
等到辣子雞炒好,又炒了一個青菜,然後做了個蘑菇湯,買了饅頭,又加熱了,端上來,她站在桌邊,輕聲開口:“吃飯了!”
“喊誰呢?有名嗎?”他回頭,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眼神裡帶著警告。
“阿琛,吃飯了!”她開口。
“來了!”他立刻答應,語氣爽快,關了電視,似乎打算跟她專心吃飯。
她解開圍裙,一轉身,他從身後抱住她,頭貼在她的頸窩,低聲問:“小東西,今晚吃飯後,你想去哪裡玩?”
“玩?”她有點意外,搖頭。“你很閒嗎?”
“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出去玩?”他的語氣又變了。
“不!不是!我是看著你眼袋很重,你還是休息吧!”她急急的解釋。
“哦?!”他一下子語氣又變了,還透著揶揄。“小東西,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不是!”她說出口,又覺得這樣說也不對。
“不許撒謊!”他又道,收緊了抱著她腰的手,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帶來一股一樣的酥麻感。
“好吧,是,我關心你!”她只好承認。
“那我們不出去玩,吃飯了就在家裡玩好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她的耳垂被他含住,夏溪身體一僵,聽見他吐出曖昧不清的字眼,“明天也不出門明天有雪不如在被窩裡暖和!”
夏溪的一張俏臉紅了個徹底,“吃飯吧,飯涼了!”
“好!”他鬆開她,拉著她來到桌邊,兩人開始享受豐盛的晚餐。
吃過晚餐後。
夏溪洗刷完,去洗澡,換了乾淨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擦著頭髮。
路遇琛卻拍了拍他旁邊的沙發。“過來,坐這裡!”
她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他伸手,抓過毛巾,幫她擦頭髮,然後問:“你為什麼不考戲曲學院?”
她沒想到他問這個,不敢再撒謊,“沒錢!學戲要去北京讀大學,學費和生活費太高,而且我也沒系統學過,可能考不上——”
他眸子一緊,手一頓,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一時間,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眸子裡閃過一抹憐惜,半晌,他說:“你唱的很好!有點可惜了。”
“謝謝,讓你見笑了!”她很客氣,也很謙虛。“你不覺得難聽嗎?還有我這種古板的人,應該活在封建社會才對!”
他不說話,擦乾頭髮,把毛巾放到一旁,扳過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然後沉聲開口:“唱黃梅戲給我聽!”
“現在?”她挑眉,這人說風就是雨。
“對!就現在!”他的眼睛盯著夏溪,夾雜著一種讓人無法捕捉的東西。她一下不敢再直視他,將目光轉到一旁,他卻扳住她的下巴,不許她看別處。
她只能看著他的眼睛,“你捏著我的下巴,我怎麼唱!”
“你看著我唱!”他說。
她不禁莞爾,思緒有些開小差,他怎麼像個孩子?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面對他漆黑的眼眸,他們坐的很近,她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汗毛孔,他的面板還不錯,汗毛孔也不大,額頭處得絨毛都很清晰在她眼前。
他的睫毛很長,完全不像是男人的睫毛,倒像是塗了睫毛膏。
“唱啊!”他忍不住催促。
“我去那邊唱好嗎?”她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他沒接話,輕輕伸手拂過她的右臉頰,注視著她,然後緩緩的將頭湊過來,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下。在他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後,他的眼睛帶著一種無法平靜的情緒凝視著她,終於開口:“你說呢?”
她夏溪以為他只是遮掩輕吻她一下時,他突然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唇軟軟糯糯的,有一種嬰兒的觸感,讓人依依不捨。
長久的沉醉後,他將唇分開,閉著眼,用鼻尖碰著她的鼻尖蹭了蹭,“快點給我唱戲,不然我可要懲罰你哦!”
其實他的聲音已經帶著濃濃的**。
夏溪極力壓制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輕聲唱了起來。“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
她唱的時候他一直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