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習慣了早起,即使很累,也習慣了!
剛要起身穿衣,伸出手,肌膚在空氣裡一涼,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光著,一下子拉過被子,蓋住臉,“呀!”
“哈哈哈——”路遇琛大笑起來。
“你還笑!”她伸手推他。用被子蓋住他的臉,“我要起床,你不許看!”
“呃!我早看光了!”他的聲音在被子裡悶悶的傳出,她的臉更熱。
“你不許看!”她真的無地自容了。
他笑,笑夠了,悶悶的聲音又傳來,“好,我不看!”
夏溪悄悄的掀開被子,露出如番茄般紅撲撲的小臉,確定他的確乖乖的蒙著被子後,立刻抓起睡衣,套上。
他果真沒看,不過他在被子裡的笑聲真的很討厭。
她套上睡褲,下床,四肢疼得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啊!”
“怎麼了?”他一把掀開被子,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關切的看著她。
她腰膝痠軟,四肢無力,卻咬著牙狼狽的站直身體。
“小溪,多休息一會兒吧!”他的語氣認真起來。
“不要!”她搖頭,一轉頭,視線落在床上,粉色的床單上,一片暗紅的血漬,如此刺目,如此讓人羞赧。
他的視線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那片落紅,在他眼裡,卻是如此的美!
她看到他在看那落紅,正看著那個發呆,心裡一下子酸楚起來,有點不是滋味。
第一次,不是給自己的丈夫,而是給了這個只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而他又是大領導,那種出現在電視上,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的大領導。
她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結局,漸漸的黯淡了眸子,轉身走了出去,儘管她走路時,身體很痛,有點微微的晃動,卻還是努力讓自己背部挺直。
夏溪,你要堅強,你可以的!
路遇琛看著她出門的背影,以為她是羞得,他眼裡滿是笑容,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他要回去拿衣服,在這裡洗澡沒衣服換。還有兩天,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想去吉縣,他在想,要不要把她調過去?
想到這個,一下子打了個激靈,縣長下派,帶著女人,這樣子算什麼?不是不要,是不能!
幸好吉縣不是很遠,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回也算方便。
低頭看著床單上那斑斑血跡,他心裡的柔軟再度被觸動,竟莫名的揭了下來,疊好,像是在珍藏著什麼,得意的勾起唇角,走了出去。
夏溪在浴室裡洗澡,路遇琛聲音溫柔:“小溪,我回去一趟,等下買早餐回來,你洗澡後休息,鑰匙我先拿走了!”
“哦!”她在裡面發出一聲回應,有點不知所措。
夏溪衝著熱水澡,洗澡後,站在鏡子前,發現晶瑩剔透的肌膚上累累傷痕,到處是玫瑰紅印。
夏溪怔怔的盯著鏡子裡嬌俏美麗的可人兒,心下突然湧出無限悲涼,女人當自重!從小媽媽就這樣教育她和夏悠然,先是夏悠然懷孕流產,現在又是自己,她們都對不起媽媽,想起來心裡就一陣歉然、
她抿了抿蒼白的唇,像是飲下了一杯最濃烈的苦酒,心糾結著疼了起來。
再回到臥室時,她發現床單沒有了,整個人呆住,四下尋找,卻找不到。
難道他帶走了?
變啊?
帶走那個做什麼?
她的臉上火辣的,只好又找了另外一條重新鋪上,疊了被子,坐在書桌前發呆。
第一次,這樣沒了?似乎昨夜很美好!她居然覺得美好,她感到很諷刺。
大約九點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夏悠然的,她心裡先是咯噔一下子,想起了夏悠然的話,有點無奈,接了電話。
那邊立刻傳來夏悠然的哭聲:“姐,你幫幫我,幫幫我嗚嗚”
“悠然?”夏溪一下子怕了。“悠然,你怎麼了?”
“何大哥喝了一夜的酒,他,他吐血了!”
“什麼?”夏溪嚇了一跳,想著可能是胃出血。“送醫院啊!我怎麼幫你?”
“姐!何大哥他心裡不痛快,從檢察院回來到現在,他基本沒吃飯,現在還沒被開除,趁著沒辦手續還來得及,你幫幫他吧,求你了!他心裡難受,才會喝酒的!”
“悠然,是他自己不爭氣,是他自己願意這樣,我能做什麼?他該找的是他的領導!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你告訴他,世上沒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如果他病了,送醫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