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際狂飛的雪花中,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眼淚決了堤,面頰一片慘然的白。
她沒有真想要他死,對,是恨他,恨之入骨,但是這種恨,只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執著,她靠著這股恨才撐過了這麼多年,靠著這股恨才能這樣好好的活著,可如今這股恨沒有了寄託,她的心裡空落落的難受的好像被掏空了什麼似的。
腦子裡,開始大面積的放映和阮向南擁有過那些不堪的,塵封的回憶。
還閃現過這些日子他的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這些真實發生過,這些因為愛,因為恨,都存在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阮向南悲涼的和她敘述往事的時候,她的其實為他痛了心。
他的終身一躍,他最後那個決絕又溫柔的表情,瞬間將柔善美除了那些塵封的恨之外的關於曾經愛過的回憶,大量挖掘出來。
回頭看,愛之深,才恨之切,如今他終身一躍死了,她卻並沒有半分的愉悅,心沉沉的,痛痛的,幾乎鈍痛到無法呼吸。
阮向南,你這個瘋子!不是說了,要重新追她一次的嗎?死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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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南死了?!別問作者後媽我,後媽是不會告訴你的!今天更的少了,希望大家原諒下,麼麼!頭痛欲裂,止痛藥不翼而飛,我睡了好久剛起來,迅速弄點字,希望還看得過眼。
柔彩君的目的【首發文字版VIP】
搜救隊尋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卻並沒有找到阮向南,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尋見,柔善美焦急的等待著,等來的就是這樣一個不知道該喜還是該驚的訊息。
沒找到屍體,就是說可能人還活著,不是有句話叫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嗎?雖然從那樣的高空摔下去是什麼結局,誰個人都預料的到,但是她還抱著一線希望。
搜救工作還在繼續,卻不知道是誰放風了出去,這件事情居然讓外界給知道了。
只是這個放風的人顯然有所保留,只放出阮向南晚上搭乘纜車不幸墜車,生死未卜的訊息,卻並沒有將柔善美牽涉其中,所以媒體報紙開始大量追蹤報道此事,報道中對柔善美卻是隻字未提,因為誰都不知道,當天晚上纜車上,還有柔善美。
阮向南的墜亡,在整個麗都揭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真個麗都的經濟都為之動盪了好大一番,阮氏集團無主,運營陷入了短期的混亂,阮氏集團面向公眾召開了一次巨大的記者招待會,招待會上,阮向南的母親淚流滿面的上臺,懇求媒體大眾,她兒子現在並沒有確切被找到,所以請大家不要胡亂報道。
那些媒體卻一個問比一個問題問的犀利。
“100多米高的纜車,阮夫人您真的覺得阮總還有生還的機會馬?”
阮母聞言,掩面嚎啕大哭起來,100多米的高空,有點常識和沒有常識的人都改知道,不可能的,就算下面鋪滿的雪花,人這樣摔下去,也覺得沒命了。
她痛苦的模樣,將一個母親的悲涼和傷痛體現的淋漓盡致,從電視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柔善美溼了眼眶。
她曾經是那麼的恨這家人,那麼的恨那個人,可到現在才發現,沒有愛,哪來的恨,她的良心受著譴責,如果不是因為她,阮向南怎麼會死,阮向南的死,別人只知道是意外,只有她清楚整個事件的過程,他是死在了她的手裡,死在了對她的懺悔中。
雙手痛苦的抱著頭,眼淚滾燙的從眼眶溢位,她無法控制內心大量滋生的悲涼,這種大面積滋生的悲涼,將她團團的包裹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把自己關了整整兩天後,她接到了楓林母親從醫院打來的電話,是想問她什麼時候又空到醫院來,楓林每天傍晚6點這個段兒,心臟都跳動的好快好急躁,半小時後,心臟又恢復了原先的跳動頻率,可能楓林的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每天傍晚6點都在等待著柔善美的到來。
再如何,日子要繼續,她的痛楚,也無法換回阮向南重歸,她勉強收拾好心情,出門前往醫院,及至到了醫院門口,她猛然想起,不該啊,楓林的母親這麼會有她的電話,她記得自己從來沒有給過楓林母親電話啊。
思及此,她不免警惕起來,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心頭揣著這個疑惑,走的小心。
迎面忽然走來一個孕婦,走廊狹小,柔善美自然是主動避讓,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那孕婦猛然撩起了孕婦服,那隆起的肚子,赫然可見並不是懷孕了,而是用綁帶繫著兩三個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