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他驚呆了,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下面佈置的場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此刻的眼眶,卻是微微溼潤了。
那偌大一片草原中,用各種顏色不同的氣球,畫出了一個他,五官輪廓,笑容表情,一模一樣,從高空中望去,這幅畫作躺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之中,好像是他在閒暇安靜的午後,躺在草原中悠然自得的樣子。
目測,之上有上萬個氣球,才能拼湊出一個這樣的他,更讓他感動的是,他的氣球人像不遠處,是一幢兩層樓的木製小屋,小屋上空,飄著幾個碩大的氫氣球,氫氣球上用是一串英文字母,連起來唸,就是:”OURROOM!“
她盡然,買下了這片農牧場,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夢想過有一天,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原理世俗的喧囂和凡塵的困擾,在一個不需要很大的農場裡,養牛飼羊,過上寧靜平和又尋常的日子。
他從小就描繪著這樣一幅景象,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盡然真的送了他這麼一個美好的夢。
他的聲音,有些微微哽咽:”什麼時候做的?“”抱歉偷看了你日記,是炅炅撕了你日記本的一頁,我正好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所以一直想當禮物送給你。“”傻丫頭,這麼不告訴我,一個人做這些很累吧!“”只要你喜歡,喜歡嗎?“
她抬頭,笑容的美好的如同那一片翠綠的草原,單純卻給人幸福感。
阮向南俯身,用唇齒的溫度,告訴了她,他有多麼喜歡。
曾經的他,想要很多很多,想要父親的寵愛和重視,想要集團的股份和地位,想要金錢和名譽,這些”想要“,埋沒了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夢,那個渴望單純,渴望寧靜的夢想,他知道,是哪本日記本少了一頁,那是他十二歲時候老師要求每個人描繪出想要的未來,他的未來,從一開始,就是那麼簡單。
那塵封了許多年的未來,這樣活靈活現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些已經被遺忘的夢想,一點點開始甦醒,他想要一所房子,面朝草原,春暖花開,他想要一個妻子,溫柔美麗,大方得體,他想要好多孩子,頑皮可愛,天真爛漫,他想要一群牛羊,膘肥體壯,成群結隊,他還想要一個小花園,裡頭種滿了一種花,這種花的名字,叫做——幸福。
他的夢想,以前只是夢,只是想,只是奢侈,只能被埋藏甚至遺忘。
以後,便是夢想——成真了!
——終!願你孩提時的夢想,不僅僅只是一個夢想!至於我的,早已經在油鹽醬醋柴米茶中,被消磨殆盡,變成了奢侈。現在的我,每天只會盯著銀行卡里的數字看,俗不可耐,哈哈!
☆、
早上起來吃了個飯,安安靜靜靠著視窗坐了一上午。
11點的時候,有人來看望病人,我看著那人褲腰帶上的手機,忽然有個衝動,其實我該給善美打個電話。
11點03分,我趁著那人不防備,搶了那人的手機,我跑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只感覺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我顫顫抖抖撥打了114詢問英王娛樂服務檯的電話號碼。
我看了看時間,11點20分,這個點兒,我不知道她在不在公司,但這卻是我唯一能夠找到她的途徑了。
電話接通的過程中,我才看清楚這是一間雜物室,放著一堆已經破敗不堪的桌椅,好意幾塊鐵皮像是從窗框上拆下來的,這裡是瘋人院,這裡的人的一天至少要上演平均三起跳窗自殺,所以這裡的窗戶都是用鐵皮釘的死死的,一種窒息一般的沉重。
電話接通的那個瞬間,我的心裡平靜異常,我開始想,如果我去了地府,瑞英會不會願意見我,這麼多年,我虐待她女兒,讓她的女兒和阮家那幾個雜種亂倫,這些,她會不會原諒我。
想到這,眼淚就落了下來,又急又快,以至於電話那頭的女人在說些什麼我都聽不清,只訥訥的喊了一句:“我要找柔善美!”
“請問你是誰?”
很甜美的聲音,我卻慌張了,我是誰?我是誰?
我想了半天,我是誰?
“我是她媽媽的姐姐。”我給自己的定義,只敢是媽媽的姐姐,我甚至連姨媽的稱呼都配不上,當我被關在這裡,當我開始每天接受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物,是不是被打幾針鎮定劑之後,我的大腦溝回可能開始變形了,我開始一次次的夢見善美小時候,我對她無止境的虐待和辱罵,那些畫面,很多都觸目驚心,我自己想到都會汗毛一陣陣的倒豎,我不知道年幼的她是如何承受這些的,我只知道,那些該死的藥物,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