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難似地鑽入到了大殿之中。
被風一吹,有才華打了個哆嗦,趕緊吮 了吮 了手指,然後問道:“少爺,我們是不是要走了?”
大風歌轉頭看了有才華一眼,笑著說道:“天崩地裂,都改變不了你吃燒雞啊!”
有才華羞愧地低了低頭,好似有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其實是背過了手將剩下的一根雞翅藏好。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什麼動靜?”一群僧人急急忙忙地闖入到了大殿之中,抬頭向上望去便看到了那個巨大的窟窿,目光一轉便捕到了大風歌跟有才華的身上。
“大膽賊子,竟敢破我大殿,辱我禪門!”僧人大怒,手中出現了長棍,瞬間向著大風歌衝去。
大風歌猛然一跺腳,隨即抓住了有才華,鑽出了那個大窟窿,說道:“快回去扶起你的大佛。對了,我還給她上了炷香。”
僧人急忙退了回去,扶住了差點被大風歌一腳蹬倒的大佛,再衝出來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大風歌跟有才華的影子。
重新回到大殿,看到那插了三根雞骨頭的香爐,正中的雞爪還是捲曲起來的,好似是招手的模樣。僧人怒火中燒,一腳踹翻了香爐,破口大罵道:“狗日的!”
——
夜在此處變得格外漫長,僅有半個時辰的白晝,還是病人臉色的那種白。
紫黑色的蛇匯聚成海,相互纏繞,快速地移動,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淹沒。紫黑的鱗片透著一股寒,足夠讓任何的東西枯萎。
人的意志早已經被淹沒,只能靠著奇蹟才會被喚醒。
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王石猛地睜開了眼,隨即猛烈地咳嗽起來,將一口紫黑色的血給吐了出來。
心臟開始跳動起來,雖然微弱,卻也足夠將血液泵到大部分地方,讓冰冷的身體恢復一點溫度。
沒有立刻環視四周,王石又閉上了雙眼,仔細地感受著存活的痕跡。誰都不能理解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只能說這個人的命很硬。
此時的王石,面色依舊是紫黑色,身上染著鮮紅的血,白髮披散,各種顏色混在一起,使得他看起來格外的妖異。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扛了過來。”乾主的聲音傳來,近在眼前。黑白袍披在了身上,乾主完全隱藏了跟寧負天對戰時的樣子,歸於平靜,誰都不可能看穿這黑白袍下面隱藏著怎樣的力量。
陰陽門中,跟乾主一樣的人又有多少?
王石小心地呼吸著,調動起僅剩下的一絲靈力,向著身體各處探查過去。不論接下來面對什麼樣的局面,他都要有力氣握刀才行。
一絲靈力從氣海開始,剛剛伸展出一段距離,就被漆黑的柱子截斷。這是再熟悉不過的道釺,有這東西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復了。
但王石並沒有放棄,依舊吸取著四周的靈氣,然後化成一絲絲靈力,嘗試向四周探索。
“乾主大人,還不走嗎?”一襲黑袍的陰陽使低首站立在不遠處。
乾主只是輕微擺了一下手,陰陽使便再度隱退到了黑暗之中,負責戒備某個方位。乾主轉而對著王石說道:“你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嗎?”
王石說道:“你沒拿走我的刀。”
拿著妖刀的王石,永遠都具有威脅,哪怕是對於乾主這樣的人而言。
“要救你的人肯定會看出這樣的破綻,知道我只是以你為誘餌將其釣出來。可是,這件事情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對方即便知道我以你為餌,設了埋伏,也一定會來。”
“沒有人會白白送死。”
“所以你覺得對方會找誰來救你呢?”
王石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不知道。”
若是戲子會來救王石,那麼其必定不可能一個人來。戲子不過是相當於人仙境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擊敗乾主這樣的人物。唯有寧負天那樣等級的人才可以跟乾主抗衡,那麼誰會有這樣的力量?
無論如何,王石也想不到合適的物件。或許戲子有什麼隱秘的力量,王石也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戲子來救自己。可這件事情,他無法左右。
乾主說道:“絕對會是一個你想要見到的人。”
王石不再言語,仔細地吸收著靈氣,讓氣海中的那丁點靈力變得更多些。
乾主向著南方望了一眼,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沒想到你成為了計劃的開端。無論如何,你都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載入到史冊中的人了。”
王石睜開了眼,藉助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