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的眼睛微眯,在一瞬間向著老人衝去。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老人的故事更加讓人信服一些,而這裡的種種跡象也在證明著故事的準確性。
基於一點,那就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條惡龍。
那麼呂相子的父親建造這裡,堆積如此多的寶藏,完全能夠造出三尊神隱的高手,並且將數量龐大的羅星聚集在這裡,就是一個很好的解釋。
這裡的東西,更多的都是實用性的東西,用來提升修為跟戰力,而四周壁畫的傳承更是不用任何的條件。
匯聚著如此資源的地方,要是不對外開放,以此提升整個羅伊族的實力,只是囤積在這裡,無疑是莫大的損失。這就跟囤積糧食一樣,只是一味地囤積,阻礙的是人的發展。這種事情,唯有真正的惡龍才能做得出來。
然而,老人的故事依舊有著不少漏洞,就比如他自身的存在,就比如那股不曾露面的勢力按理說完全凌駕在整個羅伊族之上,為什麼要來掠奪這批寶藏,而那些人要是知道寶藏的話,為什麼不曾進行探索……
三千年前的往事,就像是一大堆破碎的陶俑,很難從無數的碎片之中拼湊出一個完整的陶俑。就算是想上三天三夜,也不能猜出一個正確的大概。
而呂相子不說真話的原因又是耐人尋味的,他當初明明說了要利用王石當媒介,以此來抗住羅星之中的詛咒之力,從而將淨化的羅星加以使用,使得自己望一眼曾經的故鄉。
這等同是殺死了王石,已經沒有比這更低的底線了。在這樣的前提下,呂相子還是不肯說出全部的秘密,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即便這裡面還有著無數的疑點,王石依舊相信著呂相子,並且會殺死眼前這個老人。
這個枯守了三千年的人或許悲涼,但是仍舊可恨,所有的羅伊族的死去,唯獨他活著,並且知道這其中的多數秘密,留在這裡戕害同胞,當年骯髒的交易不言而喻。這種人,活著不如死了。
老人猜不透王石的意圖,仍舊相信事情還有著迴旋的地步,畢竟每個人都是惡龍,只有利益才是大家共同追尋的東西。但是看著步步緊逼的王石,老人必須出手抵擋住他才行。
王石的內心很平靜,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對手。
一直都在搏命的王石,這一路走來沒有以前任何一次戰鬥慘烈,實際上卻已經消耗到了極點,他沒有了多少的靈力可以供自己揮霍。
以前是在洪水中搏殺,儘管傷痕累累,依舊鬥志昂揚;現在則是夸父追日,在短暫卻急促的戰鬥之中,身體已經極度疲憊,靈力很難壓榨出來。
畢竟還是氣海境的實力,並且並沒有將自身的星空完全點亮,王石的靈力還是不足以媲美真正的通玄境,自然也就無法企及全一境。連續不斷地揮霍,施展強大的玄靈術,他根本扛不住。
至於廣寒子敗在了王石的手上,只能說他的運氣太差了一些,爆發出所有的招式竟然都被王石剋制了,這樣的結果恐怕王石自己都沒有想到。
按照現在所恢復的靈力來看,王石能夠做到的也不過是砍出五刀或者施展出兩次彌炎天爆,也能夠發動一次微弱的別天影。
將自己的靈力進行了最細緻的劃分,王石向著老人衝去。
油花只是在一旁靜立著,手上有著細微的粉塵在落下,沒有人能夠察覺出來。那雙無暇的手已經被毀掉了,那麼他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戰力,上去戰鬥就是去添亂,還不如站在這裡靜靜地看著。
不過油花一直都在極為認真地觀察著老人的一舉一動,好像是自己正在面對,想要從其中尋求一條必殺的道路。
老人最強大的東西就是可以將一切都吞噬的承冥影,但是沒有料到王石的黑死咒竟然可以吞噬承冥影,這就讓他不得不放棄承冥影,改用別的方式進攻。
而在八卦玄黃甲之中還有著一個要命的限制,要是將這個保護打破,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袖中一滑,一雙流雲刺落入手中,老人的身形開始模糊起來,施展出敏捷的身法,變成了飄忽的影子。
王石如同一頭初生牛犢,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頃刻之間就來到了老人所在的位置。
早就見識過了宋生的慘敗跟廣寒子的悲劇,老人可是最為清楚王石的近戰能力,所以根本沒有給王石任何靠近的幾乎,立刻向著後面飄飛而去。
本就是不太擅長速度的王石,此時也只能任由老人退去。
與此同時,層層的虛影出現,竟然同時出現了三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