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水汽,就好像初春的雨,微冷。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威脅,他手中的劍不禁快上了幾分,也就狂亂上了幾分。
砍柴,沒有什麼技巧,只需要用力就好。
化繁為簡,王石在很早的時候就嘗試過,但是也只能做到直刀這一步,不能再前進。畢竟燕歸刀法本就追求穿越阻礙,不可抵擋。
無數刀落下,眼前的這根鹿柴終於被砍斷,王石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喜色,也沒有什麼頹色。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柴跟刀,還有微冷的雨。
終究還是不能邁出這一步,不能夠突破三十六刀封龍印。看來積累還是不夠,或者說契機還是不到。
將自己的心神逐漸收攏回來,王石的意識重新聚集到了妖刀厭殺上。
一剎那,在鹿角山六年的積澱、後山一千根鹿柴、大師兄的指導、無數次的戰鬥,都化在了王石的這一刀之中。
燕歸刀法——微冷!
王石砍出了一刀!
簡單而普通的一刀,就如同以砍柴為生的樵夫,整天砍柴之中隨意的一刀,怎麼審視都無法品咂出什麼來。
這並沒有突破三十六刀封龍印,但也是燕歸刀法的一種變化,簡單了很多,較之前也強大了太多。
拓跋野忽然感到周身一冷,手中的闊劍竟然慢上了一分,就好像被雨打的昆蟲,冷的不知道怎麼動彈了一樣。
於是,黑色的水滴襲來,並不是冰天雪地的冷,只是微冷而已,初春乍冷。
忽然,拓跋野所製造出來的絕對領域停滯了一下,好像被凍結了一般。
刺!
好似是冰塊的破裂,妖刀厭殺順著闊劍直掠而上,穿過拓跋野的手腕,割裂他的手臂,越過肩膀,筆直地到達了他的喉嚨。
一刀,殺人!
咔嚓!
猶如銀瓶乍破,一塊錦帛在王石的眼前炸裂開來,將妖刀厭殺砍出的那一刀盡數包裹了起來,然後慢慢消化在其中。
刀勢已老,王石卻不肯罷休,單腳一擰,身子倒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