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向著王石席捲而去,如同一把溫柔的刀,根本無從抵擋。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替王石擋住。
刀臨身,毫不停滯地劈進了王石的後背。
王石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平靜地望著前方,只不過是步子有了一點的錯亂,向前略微踉蹌了一下,之後迅速恢復了正常。
比拼氣勢,正是最激烈的時候,王石卻轉身離開,不應戰便是輸了。
一旦輸了,可就是終生輸了!
老大的眼角微微翹起,仔細盯著王石,思考著先前發生的一切。他不明白王石為什麼會突然轉身,為什麼會避而不站,寧願硬抗自己的刀意也就離開。
要知道,一旦被對方的刀意入侵,那就是永遠的傷口,只要遇上刀意的主人,內心就會顫抖,不戰而敗。
要是不退,就算王石不敵老大,以後也還有重新戰勝的機會。現在轉身,將後背交給對手,則是一種逃跑,畢生都有可能無法翻身。
妖刀厭殺正在震動,甚至正在侵蝕它的主人,瘋狂的意識正在放肆滋生。想要讓妖刀厭殺低頭,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它不可能敗在任何人的手上。
會輸的人,不配擁有妖刀厭殺!
當初征服妖刀厭殺,王石可並不是完全靠的自身實力,而是靠著李逸仙給的那塊木製令牌。換句話說,妖刀厭殺還處在被封印的狀態,並沒有被王石完全征服。
一旦妖刀厭殺覺得王石不再適合他,它必然會反擊。從當初妖刀的反應來看,它絕對有能力殺死王石。
感知到腰間的厭殺正在暴動,王石的眸子突然變得無比冰冷,一種從未有過的暴戾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低頭看了妖刀厭殺一眼。
無聲,卻足夠致命!
“我會殺了你!”
就如同天神在俯瞰螞蟻,發出的並不是威脅的語句,而是在闡述自己必定會做到的事情。
妖刀厭殺驟然出鞘!
然而,只不過出了一絲的鞘,之後妖刀厭殺輕微顫抖了起來,如同月下海潮,頹然無力地退了回去。
可以說妖刀厭殺是有意識的東西,甚至可以說它可以跟人一樣思考。它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對手,更能夠察覺到讓自己恐懼的力量。
而剛才,王石的眼神就足夠讓它恐懼,於是它放棄了抵抗。
只不過是一眼,王石就壓制住了殺人無數的妖刀厭殺,這種事情恐怕李逸仙也不會想到。要是論殺人的數量,王石遠不如妖刀厭殺,但是他驟然爆發出來的殺氣,卻強勢地將狂暴的妖刀壓了下去。
然而此時的老大,眉角不由自主都挑了挑,左手上已然出現了一把飛刀。剛才的那種感覺,足夠讓他慎重對待,甚至都讓他感到一絲心驚肉跳。
將妖刀厭殺剋制了後,王石繼續向前走去。
恍然間,整個世間都安靜了一瞬,好似都在無意之中被王石的殺意震懾到,被靈魂深處的恐懼所支配,不能做出任何動作。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人以為先前只是一種錯覺。
此刻黑風暴跟沙之暴葬也襲擊到了眾人的面前,黑袍立刻啟動了事先準備好的術印,構建起了一個絕對的防禦,將東宮長跟拓撥野收在了其中。
無論鬼沙魚的衝擊多麼猛烈,都不能給黑袍的防禦造成影響,恐怕就算他們一直存在在鬼沙魚群之中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老大自然不需要別人來保護,他遙望著早已消失的王石,將左手上的飛刀收了起來。
不乏堪比通玄境的鬼沙魚,擺動著龐大而靈活的身體,向著老大沖去,張開巨口吞下,卻詭異地變成了一蓬沙子,而老大什麼事情都沒有。
遙遙的相望了一眼,呂相子手指在眼前輕輕劃出了一道線,出現了一連串的水珠子,之後這些水珠子相互融合,拉伸、變形成了一隻小舟。
一隻用水做成的小舟,透著淡淡的藍色,非常簡易的樣式,卻有著一股別樣的美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會覺得十分柔順,就好像美人剛剛洗過的頭髮。
小舟,名為水行舟。
不用呂相子多說,剛剛跑過來的宋生就知道怎麼做,他立刻跳到了小舟上,佔據了其中的一角,而呂相子也上了小舟。
油花的眼角瞥到了小舟,只有著片刻的思索,就向著小舟退去,也登上了小舟。
來大漠之前,只要不是白痴的殺手,都會對這片神秘莫測的地方,進行縝密的調查,油花這樣從來做好萬全準備的人,更是對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