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您沒瞧見,其餘八家的人,臉色差的厲害,那些長輩還好,小輩臉上可是寫滿了羞恥這兩個字呢。讓他們也瞧瞧我們寧家的厲害,要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平日裡玉兒怕小姐煩悶,便將聽來的大事跟趣事都給小姐說了,是以寧一才知道有人大鬧禪宗一事。原以為這事會讓小姐出口氣,高興高興,卻沒想到小姐還是如之前那般。
玉兒輕笑道:“就是不知道大鬧了禪宗的那人是誰,年齡樣貌品性又是如何,也唯有這樣的英雄才配得上小姐了。”
寧一確實是乏累了,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這樣的英雄我是配不上的。我只求一個能給我做飯的英雄。”後面這句話,她也只能在心中說說了。
說著,寧一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王石的身影。
平時不覺,現在細細想起,他倒是十分厲害,面對百倍之敵亦未曾敗過。要是同等的境界下,他應該不會比任何人差。就算不及大鬧禪宗那人,應該也弱不了多少才是。
分開的時候他就已經入了神隱境,他為何還不來找我?
想到這裡,寧一的神色不禁又有些黯淡,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她想給他找理由,卻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玉兒沒有察覺到小姐的變化,繼續笑道:“天底下是沒幾個人配得上小姐的!別人玉兒是不清楚的,不過玉兒最清楚小姐了。小姐的才情,不說天下無雙,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了。只不過小姐平素喜歡懶散,不願多想罷了。誰若得到了小姐,那可是得到了天下第一賢內助呢!”
寧一有些昏昏欲睡了,不再望著窗外的雪,腦子中有著無數的片段冒了出來,她含糊不清地說道:“玉兒,我病了,我病得好重。”
玉兒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探了探小姐的額頭,在心中微嘆了一口氣,小聲道:“小姐身體好著呢,怎麼會有病?小姐不要瞎想了。”
寧一撐著桌子,只是片刻的工夫,便睡了過去。玉兒動作輕柔地將小姐放到了床上,掖好被角,吹滅了燈,讓月光映照了進來。
看著神色愈發憔悴的小姐,玉兒的神色也變得悲傷起來。
“小姐,我知道你病了,你還是有兩種病。”
“可是,小姐你又能說給誰聽呢?好端端的,錦衣玉食,貴為寧家大小姐,又怎麼可能會得病呢?就算別人信了,也不免說,是你自己多愁善感,若是努力上進又有什麼病呢?他們都忘了,人是會累的,會累壞的。”
“小姐,你太累了。偌大的寧家,養不起一個閒人。人人都需要奮力地向上爬,將有威脅的踩到腳下,去巴結那些對自己有用的。小姐,你得了這世上最常見的病,又是最不會讓人相信的病。”
“真不知那人到底是誰,害得小姐如此朝思暮想!”玉兒輕微蹙起了眉頭,眼中多了些厭惡。“若不是我每天都過渡給小姐三春靈力,小姐在你折騰下,早已經生了白髮!莫讓我查清你到底是誰,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欠小姐的加倍償還!天下男人都是負心漢!可憐了我的小姐……”
再仔細地掃視了一下屋子,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玉兒看了眼淺睡的小姐,緩緩地走出了屋子,合上了木門,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小姐,你要快快好起來,畢竟後天你就要選人了。只是不知道以後,玉兒能不能有機會再侍奉您了。”
在關門的剎那,玉兒未曾察覺,在寧一枕邊的玉石,忽而亮了一下。那是另外半塊靈犀紋石,此時有了感應。
不過,寧一身邊的靈犀紋石早已經有了裂紋,此時亮過之後,再也沒有發出什麼光亮。
——
“今日你怎麼看寧家大小姐的言論?”
八家的每一家都擁有著單獨的小樓,彼此隔絕,但是他們今晚的話題卻都是一樣的。都是由家中長輩發問,由兩位小輩來回答。
“不過是狂言罷了,沒有成功之前的一切話語都是廢話!”
“未免有些太過心高氣傲了,她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女子,只是寧家用來聯姻的物品罷了。”
“大破禪宗的人?還不知道這訊息的真假!就算真的有人能夠做到,怕也是什麼老怪物故意充作年輕人,以禪宗六祖的古怪行徑來看,只要能夠打擊禪宗,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霍家的長者看著手中的茶,輕輕吹動著,說道:“寧小山此舉又是何意?”沒有寧小山的默許,恐怕他的女兒也不可能言辭如此犀利了。
“不外乎就是在抬高他們寧家,想要我們再加籌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