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拉開,無盡的沙漠,此時都顯得有些渺小。
……
油花從大澤之中猛然躍出,將一條通體雪白的小蛇抓住,小心翼翼地將其毒牙拔下,放到特製的包裹之中。
在大澤之中生存了近乎兩年,油花的渾身都泛著不正常的慘白,身上多處也都有著青紫色。
那一雙無暇的手,如今更是精緻,讓人覺得這是一雙不真實的手。
他需要更多的毒,強烈的毒,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更加強大。只是這兩年他過於激進,身體之中有著無數的隱患,承受的痛苦也多到令人髮指。
忽然,油花神經緊繃了起來,他像是一葉扁舟般,在大澤上滑過,沒有濺起一個浪花。
身後,猛然出現了無數的蛇!
詭異刺耳的笛聲開始傳來,四個像是從棺材之中爬出來的人,立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油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苗蠱四屍?”油花略微有些吃驚,畢竟這可是在南國之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然而在不同的方向,又出現了不少人。
“白蓮童子,杜莎隱娘,踏血衣……嘖嘖,還真是不少人。”油花眯起了眼睛,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毫不猶豫的鑽入到了大澤之中,像是一條魚。
很快,大澤上就浮現出一具具白骨。
油花每一次冒出大澤,身上總會缺失一部分。
猛烈的毒,將整個大澤都煮沸。
……
莊開賣了兩年的豬肉。
跟張屠夫學了兩年殺豬。
算是白吃了兩年的飯,遭到了屠夫妻子的無數次白眼跟漫罵,莊開只是一言不發,默默地承受著一切。
今天的活忙完,屠夫說道:“不錯,你的手藝算是學成了,最起碼,今後能夠有碗飯吃了,不至於餓死。”
莊開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嘿,今天去打一壺酒,可是好久都沒有喝酒了。你在這裡看好車子,我去找老範打酒去。天天給他留最好的肉,總得給我便宜些。”張屠夫哼著低俗的小曲子,大踏步向著酒館之中走去。
好似有風來,莊開微微低頭,目光凝聚,手逐漸放在了藏在褲腿之中的鐵劍上。
嗡!
四周忽然有陣法降落,如同一隻大手,將莊開給挖走。屠夫打的酒灑了一地,抬頭看天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一個影子。
“怎麼了,老張,中風了?這麼慌張?”老範笑著問道。
屠夫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邁出門去,低聲呢喃道:“你也不能一輩子都在這裡殺豬,要是你也殺豬,老子靠什麼吃飯?可不能教會了徒弟,擠走了師父。”
莊開握緊了手中的鐵劍,眼前的模糊逐漸消失。
“百劍燃天門!”
四周林立著無數的強者,手中的劍鋒齊指,向著莊開殺來!
第八章 今尤在(下)
趙文啟身上有著血跡,乾的、未乾的,模糊成一片。
身上這件衣服,已經快兩年了,破碎不堪,一片血紅,只能勉強掛在自己的身上。兩年來,趙文啟連換一身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砰!
一塊完好的石頭突然炸裂,全一境巔峰的強者偷襲!
這樣一個殺手,在這裡整整潛伏了七天,將自己的氣息跟四周的環境完全融為了一體,根本察覺不到半點波動。
如此近的距離,致命的殺招,神隱境的強者,怕是也要當場飲恨。
手中的冷秋水橫起!
一劍,斬秋水!
破碎的石頭崩散,成為了一場滿天的雨。
殺手只剩下一個頭顱,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結果,無法在黃泉下瞑目。參與過獵殺神隱境強者的他,今天會敗給一個重傷垂死的無名小卒?
趙文啟半跪到了地上,猛烈地咳嗽著,帶出了體內殘餘不多的鮮血。他已經沒有了多少力量,無法站穩。
破!
亂石之中,忽然有一隻漆黑的箭襲來!
掠劍——
卻無法斬下。
趙文啟一退再退,踉蹌地跌倒在亂石堆之中,再也無法站起來。
望著有些灰暗的天空,趙文啟大口地喘息著,目光之中有著憤怒,卻無法釋放出來。
兩年來,他走了很長的路,始終沒有找到小師弟。
這樣做,或許一點用都沒有,但是讓他坐下,進入洞天福地修行,他怎麼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