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來,對於陣法的除錯過程中,不斷地出錯。畢竟這陣法眾人也只是想象推演出來的,具體上難免有些差池。
陣法停運了三次,不時因為不協調發生著小範圍的爆炸。眾人已經相當的賣力了,卻還是避免不了這一系列的錯誤。
一方神陣,還沒有聽說過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製造出來的。幾代人窮其畢生的精力,都不一定設計出可以困住無量神隱的神陣。
就算是公羊修,這輩子也只見識過三次神陣,經手的半神陣倒是不少,卻從沒有真正地製造過神陣。一上來就製造神陣,眾人難免有些捉襟見肘。
又一次的停運,神陣毀壞了一角。
忽然,每個人的面前都浮現了一根藍黑色的冰針,剛一出現,就刺入到了眾人的脊椎之中。緊接著,閹人那獨有的陰柔聲音傳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欲死針’,它能夠侵蝕你的氣海,就像是一個勤勞的螞蟻,不斷地啃食你的氣海,而這痛苦,你們感受到了嗎?”
公羊修的額頭上早已經冒出了冷汗,身子輕微地顫抖著,卻緊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其他人也是一樣。對方的實力太過強悍,容不得有半點的反抗。
要說寧死不屈這樣的骨氣?
這世上真正寧死不屈的人,又有幾個?
鐵骨錚錚的人,在屠狗者上出現的機率要遠遠超過其他階層。
“接下來,每出一次錯,你們的身上就會多出一根‘欲死針’。在我的手上,還沒有人能夠撐過七根‘欲死針’。現在還記得,那是一個多麼絕世的英雄人物,到最後還是跟豬一樣慘叫著,跪下來求我讓他立刻死去。”
接下來,公羊修等人一邊忍受著劇痛,一邊構建著陣法,小心翼翼,將每一步都進行了嚴謹的推敲。
整整三個時辰,所有人都已經虛脫,不論是靈力還是體力都消耗的乾乾淨淨,而他們身上的“欲死針”已經多達四根,三位老者忍受不了疼痛,已經死了過去。剩下的人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
閹人感受著陣法散發出來的威力,笑了笑,說道:“怎麼,不想用這陣法殺了咱家?這可是能夠困住無量神隱的大陣,還怕殺不了咱家?”
公羊修只是微微低頭,將手中關於陣法的掌控樞紐交了出去,沒敢保留一丁點的小心思。
“很好。不過還是在你們身體中留一根‘欲死針’,免得以後你們亂來。在這裡等著,幾天後,你們自然可以無憂離開。這陣法的樞紐,你們還是留著,接下來還是需要你們來操控神陣。”
四周安靜了下來,公羊修等人各自坐在一旁,沒有任何交流的意思。
趁著某個間隙,公羊修用眼角向著某處瞥了一眼,隱約察覺到了數個跟他們同樣等級的大陣,心中不由得一驚。
微不可查地摸了摸手中一塊古樸的玉佩,公羊修細細地數著自己能夠保命的東西。可以料定,接下來必定是九死一生的大戰。想要去指望閹人保住性命?不將你滅口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
然而更令公羊修驚疑的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擁有著讓七大王朝如此應對?
……
魚紅蓮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限制,她甚至都可以在院子之中散步。每天都有合理的藥膳,她那孱弱的身體也好了很多。這些事情,大概都是那天來的戲子吩咐的,要不然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體內的“種道神蓮”被自己逼了出去,即便現在還能夠苟延殘喘,想要繼續活下去的話,魚紅蓮一輩子都需要跟王石保持著關係,隨時接受他的血才可以。
一生都跟王石扯上了聯絡,這樣的事情,很幸運,很不幸?
魚紅蓮的腦中自然會浮現出兩個身影——寧一跟春花,這兩個都跟自己一樣。不同的只是,王石的心中好似只有寧一,即便有過她跟春花兩個,也只是很淺、很淡,好像隨時都可以忽略。
將這些不是現在該思考的心緒給摒除,魚紅蓮開始思索自己手頭能夠利用什麼。她總不能就這樣在這裡等待著,讓王石鑽入到這個陷阱之中。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何告訴王石他的對手到底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人。
直到現在,想起那黑白麵具跟那眼神,魚紅蓮都會感到一陣戰慄。那個名為戲子的人,應該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人。
戲子所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魚紅蓮現在不像是個囚犯。
散步到這裡的池塘,魚紅蓮採了不少蓮花,回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