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兩個一見面都能夠互訴衷腸的人來說,他們心中的道義跟情感總歸比其他人都多那麼一些,總覺得心中有愧,也就一直沒有離開。
“老史,我們就這樣一直打前鋒,沒準什麼時候就沒命了。”張珂一邊在路上做著記號一邊說道。
史可法謹慎小心地探查著四周的風吹草動,說道:“這年頭,冷不丁的沒命,可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能想到你會活到現在?”
回想到師兄弟在眼前相殘,最後只有他一個活下來的慘劇,張珂心中也是一陣慼慼,說道:“以前在宗門的時候只知道閉關修行,不知這個世間竟然是如此的殘酷,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僥倖至極。”
“照我們這樣的,原來在宗門中還是佼佼者,如今在春秋門之中只能是炮灰,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不說別的,且說先前在黔南城,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不是王石持刀,現在那裡已經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了,誰能夠活下來?”
正說話間,又有一個人的靈壓消失不見。四周沒有任何的異動,只能證明是他自己走了。
張珂向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說道:“探索完這一次,我們就算是心中無愧了,到時候也就能夠甩手走了。”
史可法向著還剩下的六人望了一眼,對著張珂說道:“良禽擇木而棲,我們就是一群小麻雀,卻也需要找棵大樹,追隨一方君王,才能夠在春秋門之中活下去。”
本就是一見如故的兩人,張珂此時立刻明白了史可法的意思,卻有些沉默,在心中權衡著利弊。
作為一個普通人,斷然不會聽到“變法變革、國家大義”就立刻拋頭顱灑熱血,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自己的一家老小應該如何安置,存下來的錢財應該怎麼分配,柴米油鹽可曾缺失,諸如此等等。
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