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是的。”阿伯萊恩承認道,“尤其是新聞界讓我們難以對付,自從這些信件以來。”
“什麼信件?”
“那些開膛手的信件。”邁斯托重重地在桌旁的最後一張空椅子上坐下來,神情仍然相當疲憊,但他的臉龐潔淨,紅潤,發亮,他的眼睛相當清澈。“這件事弗雷德裡克估計能向您解釋得更清楚。”
“‘開膛手’,”巴斯特追問道,她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詞,“這是那個殺死了四個女人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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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還要多。”阿伯萊恩嘆息道,“準確的我們還不知道。”
“為什麼叫他開膛手呢?”
“他這麼稱呼自己。”阿伯萊恩回答道,“尤其是新聞界這麼叫他……不過也許只是新聞界這麼叫。”
巴斯特先是詢問地望望邁斯托,然後凝視著他,阿伯萊恩再次聳聳肩,疲倦地在臉上擼了一把。
“大英帝國有權為他的新聞自由驕傲,巴斯特小姐——但有時候這也是壞事。您認為,在東區死個把賣*不是什麼特別的事,這您說得完全正確。老實說,這幾乎是司空見慣的。可這些‘開膛手’謀殺案有點特殊。”
“為什麼?”
“因為這傢伙給警方和新聞界寄信,在信裡吹噓他的罪行。”邁斯托代替阿伯萊恩回答道。
“不僅如此。”阿伯萊恩憂鬱地補充道,“在對黑安妮的謀殺之後他給我寄來一個小包裹,裡面是一隻人腎的一部分。據說那是黑安妮的,他在信裡聲稱,將另一半炒了吃掉了。”
“真可惡。”巴斯特呢喃道。
“這不可惡,親愛的。”沃爾什夫人說道,她這時正好端著一壺新煮的茶和唯一一隻乾淨杯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這是傷風敗俗。我不想在我的房子裡聽這種東西,探長!”
太陽神赫魯斯 第五章(14)
“對不起,沃爾什夫人。”阿伯萊恩說道。
“您剛才說,也許只是新聞界這麼叫他,您這是什麼意思呢?”沒等沃爾什夫人回答,巴斯特趕緊問道。
“因為我不肯定是否真有這個傢伙。”阿伯萊恩回答道,“如果有,這些信是否真是他寫的。”
“還能是誰呢?”沃爾什夫人給他們大家倒上茶,搶在邁斯托前面問道,她給自己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也許是某位新聞記者,他需要一條特別吸引眼球的頭版頭條,乾脆虛構出了這些信。”阿伯萊恩回答道,“這些信裡存在某種……不一致。我無法證明它,但我會小心在意,不去惹新聞界的,我總感覺這些所謂的‘開膛手’信件的作者跟真正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
“這麼說吧,他顯然知道許多。”阿伯萊恩回答道,“但也不是什麼都知道。我現在不想詳談,但在有幾點上……事實和這些信件彼此有出入。要麼是個對這位‘開膛手’知道很多的人,但又不是全部,或者……”他猶豫了一下,“或者有兩個兇手。”
“兩個?”沃爾什夫人懷疑地重複道。
“為什麼不呢?”阿伯萊恩聳聳肩,吹了吹他的茶,“這聽起來很殘酷,沃爾什夫人,但這種可怕罪行經常引人模仿。我這不是頭回經歷這種事了。”
“因此您現在不遺餘力地要抓住這個‘開膛手’。”巴斯特猜測道。
“我設法抓住每一位兇手。”阿伯萊恩回答道,冷淡多了。“但在某種意義上您也是對的。較高層特別希望直接抓獲這位‘開膛手’。民眾漸漸不安起來。人心惶惶,不僅是在東區。上禮拜,當暴徒們衝向一位猶太人屠夫時,幾乎爆發一起私刑謀殺。”他呷口茶,“因此我今天上午命令斯托警官洗去了那句話。”
“可這根本……毫無意義。”巴斯特說道。
“也許。”阿伯萊恩回答道,“讓我擔憂的是juwes那個詞。斯托也許不是唯一將它譯成猶太人的人。”
“您跟猶太人有麻煩?”
“我本人肯定沒有。”阿伯萊恩回答道,“但一定的民眾圈子裡可惜還對猶太人存在很大的偏見。可惜一直就是這樣——每當發生了什麼事,需要一個替罪羊時,猶太人總是首當其衝。這裡也沒有兩樣。人們害怕。他們尋找替罪羊。我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場集體*。”
“這種事很容易失控。”沃爾什夫人說道。
巴斯特省去了那個問題,即如果不是一切早就失控了,如何能發生一場集體*,但她看出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