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喘不過氣來,當然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他只想當面問問雲夢迪那句話是不是真的,他的心中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他一定要問,問個清楚明白。
前進的每一步都沉重而艱澀,每一步落在地上,都像是落在了眾人的心口,而每前進一步,他強絕的氣勢就就增長一分,每離雲夢迪近一步,他的心情就越激動,每看得清楚一分雲夢迪那平靜似水的眼神,他的心就沉的越深,心也越來越冷,冷的沒有一絲的溫暖。
當他來到雲夢迪的面前時,雲乾豐和莫文兩人攔了上來,雙手擺動間,隱隱防禦住雒神有可能進攻的任何空間,在他渾厚如山的氣勢面前,兩人的面色非常的凝重,雲乾豐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臉說道:“阿神,你冷靜點,好不好!”
然而雒神在感覺到自己面前有人阻擋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讓開!”
霸道的命令式的語氣讓雲乾豐聽了,他這個一方霸主心裡也不好受,不過他知道現在打起來沒有什麼好處,而對方也是心中激動下的一種無理表現罷了,所以他只能是苦笑著,正要再次勸說的時候,身後傳來女兒平靜如死水的聲音:“爸爸,讓他過來吧!”
雲乾豐眼中陰晴不定,讓開吧,生怕雒神會傷害到自己的女兒;不讓吧,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猶豫了一下後,他終於朝莫文打了個眼色,讓了開來,讓雒神從他們兩個身邊走過時,那彷彿要吞天噬地的氣勢讓兩人的心中竟然開始產生了些微的恐懼,兩人不禁駭然。
面前的人兒臉色蒼白,眼色平靜,兩人互相默默的看著對方,雒神的嘴唇張了幾次,終於問出了話,聲音有點擔心的顫抖:“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很難想象平時那麼堅強如剛的他現在說的話竟然像有千斤般沉重的讓他差點就說不出來,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是多麼的傷心絕望。
雲夢迪從雒神的眼中看到了淒涼的心碎中存在著那麼一點點的僥倖,而自己就是那鄶子手,要親口把那絲希望僥倖完全的扼殺掉,雖然她的心中一千個一萬個的想撲進他寬厚的懷中大聲哭泣著喊:假的,那是假的。但是她的理智阻止她那麼做,這時的她冷靜理智的有點可怕,從小到大所受到的一次次寒氣的折磨讓她學會了如何來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無人可知的痛苦,她的眼中沒有透露出一丁點內心那灰淡的思想,她的目光依然是那麼的平靜清澈,有點發青的嘴唇微張:“是真的。”藏在身後的手中,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肉裡,陷的那麼的深。
那三個字自雲夢迪的嘴中吐出來,雖然很輕,但是卻像釘子般狠狠的穿刺過雒神心臟的最後一層薄膜,心死如灰滅,他原本明亮的眼神迅速的暗淡下來,變的空洞死灰,沒有一點的光澤,壓抑全場的氣勢一瞬間蕩然無存,消失的無蹤無影。但想想剛剛那一刻快要被壓死的感覺,眾人依然沒人敢說半句話。
雲夢迪再也不忍心看到雒神那空洞灰暗的眼睛,努力控制自己慢慢的轉過身子去,青白的雙手放在她身後準備用來表演的古箏琴絃上,手指平靜的一撥,隨著一絲清幽幽的琴聲升起在這詭計寂靜的半空中,一滴晶瑩閃亮的淚珠再也忍不住揹著雒神偷偷的順著那清麗的臉頰滑了下來,滴在那青白色的手背上,與此同時,她的身體裡一股森冷的寒氣也隨之而起。。。。。。
心如死灰的雒神忽然露出一個笑容,顯的那麼的淒涼無奈而又平靜,讓所有看到他這個笑容的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股悽慘的感覺,難受的氣息瀰漫在空氣裡。
他走到站在一邊的鄭淑嫻面前,從懷中掏出玉盒,遞在她的手中,淡淡笑著說道:“伯母,這是我給雲夢的生日禮物,你收好了。”說完後,他再次轉身凝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坐在那裡“優雅”的彈著琴的雲夢迪的清瘦背影,彷彿是為了最後一眼的凝視,深深的刻在腦海中般,他猛的轉身沿著眾人分開的路向外走去,臉色平靜的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飄蕩在空氣中的音符好象一個個嘲諷的聲音不斷的鑽進雒神的耳朵裡,催促著他的離開的腳步的加快。。。。。。。
是什麼讓你如此的絕情,明知道我是那麼的愛你,卻依然這樣傷害我;是什麼讓你如此的平靜,難道對於我來說,你真的可以做到平靜對待嗎?心為什麼那麼痛,痛的好象有尖刺在裡面不斷的戳!心破碎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摔在地上成為八瓣,這一年來的辛苦奔波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黑暗把我的心籠罩?
本來如果雒神只要輕輕的說一聲:“我找到殘陽雪蓮了!”的話,那麼故事就是另外一個結局,我們的故事也將走上另外一條發展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