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雲彩由於沒有了陽光的照耀輝映,看起來有點黑;天空的顏色是一種天將要亮而未亮的灰白中帶著一點湛藍,隨著時間的流失好象天空之子正在慢慢褪去有點灰色的衣衫,換上他所喜歡的湛藍,準備以好的心情來對待這新的一天。
風輕柔打著旋兒漫天吹過,帶著海風的陣陣特有的腥味,放眼眺望,廣袤無際而又寧靜的海面上空大霧瀰漫,神秘莫測;下面波濤輕泛,一浪輕推著一浪,浪花在浪尖嬉戲著、打鬧著、翻滾著,最後輕輕湧上了那細細的沙灘,彷彿愛人的手般溫柔的摩擦著那略顯有點粗糙的肌膚;早起的鳥兒在海面上展開雙翼盡情的盤旋著,飛灑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線,鳴唱著清亮的啼音,帶人進去一個難以描述的夢境,氣氛是如此的和諧而令人沉醉,顯的安詳而靜溢,如同一個熟睡的孩子般,偶爾時不時的翻一個身,踢一下腳。
在離海面不遠一塊高有七、八米的巨巖上,正站著身穿長大風衣的雒神,沒有戴眼鏡,現在的他不是以中華神龍的身份出現在這裡,而是完全以一個遊客的身份來到了這個絢麗而廣袤的海邊的。
昨天從雲夢迪家裡出來後,雒神又專程去了一次葵花舞社,離比賽只剩下一個多星期了,時間緊迫,馬啟榮責怪他這麼長時間沒有去練習舞蹈,而且雒神的單人舞還沒著落呢,這一切都隨著比賽的漸漸逼近而讓馬啟榮焦急不已,那些葵花舞社的學員們更是起早貪黑的訓練著,一個個不落人後,看來都想在“天舞”大賽上好好的表現一番。
其實每個人都是有那種渴望的,渴望自己站在舞臺上時能倍受觀眾的注目,渴望自己身上籠罩著七彩的光環,渴望著自己取的巨大的成就,既然先天不行,那就後天去爭取努力,即使經歷了失敗挫折,也決不輕言放棄,人生的價值觀就是不斷的拼搏奮鬥,去追求那人生中的種種不可能,去享受那成功的一剎那所獲得的巨大成就感、與喜悅的欣喜,當一個人一輩子所追求的事情成功的時候,這一輩子還有什麼遺憾呢?對於葵花舞社的眾多學員來說,也許她們這一輩子不會把舞蹈當作畢生的事業,但是,她們同樣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因為別人的認可就是對自己才華的認可,對自己的辛苦汗水的回報,即使她們不是主角,但是誰又能否認主角的成功中沒有她們的一分功績呢。也許在汪洋走了以後,她們曾經失望過,傷心過,但是雒神,這個“舞蹈天才”的加盟,讓她們信心前所未有的大贈,對勝利的信念讓她們開始刻苦的訓練,她們的心裡從來沒有這麼逼近過獎盃,這麼接近過冠軍,幾乎觸手可及,那種勝利在望的心態讓她們的舞蹈一日千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顛峰狀態,相信在“天舞大賽”上時,已經年年連爆冷門的葵花舞社肯定會風頭十足的。
所以也難怪馬啟榮要責怪雒神了,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雒神所揹負的責任太重大了,不能有半點的馬虎,更何況是半個月沒來呢,對此,雒神只是笑了笑,自信的說道:“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定把自己的單人獨舞搞定。”
於是今天早上雒神就來到了海邊,姿態愜意的站在這塊方圓有七八米的巨大岩石上,低頭看著下面海水波濤緩緩湧來輕輕拍打著自己下面的巖壁,聽著浪花撥剌著巖壁的聲音,帶著腥味的海風輕拂臉頰,豁然舉目遠眺,廣袤無際的天與地填入整個視野所能及的範圍,也同時充滿了雒神的胸懷,無邊無際的包容著雒神的心,感受著大海迷人而獨特的魅力,雒神全身漸漸的放鬆,精神又不知不覺的容入了那種美妙而又廣闊的天地間,眼睛中的焦距越來越散,好似看著前方,卻又像視野穿越了千萬個世紀,眼神與身體慢慢的都風化了般,成為了與岩石同樣的存在。
雒神軒昂的身軀挺立在那岩石上,冷硬的面頰上已經有些微長的頭髮不受時間限制的垂下,輕輕的隨風飛揚,雙手負背,漠然的眼神遙視遠方,黑色的修長風衣在海風的吹拂下“咧咧”作響,岩石下方是廣闊的大海,層層浪花白沫,一直延伸向遙遠的天際,成海天一色,好一副詩情畫意的景色。
時間飛快的流失,東方海天想接處越來越亮,天邊的雲彩也已經被染成了橘紅色,散發著愧色的光芒,天也變的青藍起來;隨著光線的增強,雒神那有些呆滯的眼神開始復甦,眼睛眨了幾後,變的靈動有神,心情隨著那快要升起來的太陽而變的激動興奮起來,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太陽噴薄欲出的地方。
“小荷才露尖尖角”,太陽在幾經努力後,終於如含羞的少女般羞澀的露出了一點俏紅的臉,於是,天地變動,海上的霧氣在太陽初升陽光的照射下開始劇烈的升騰、扭曲、分和、變化著,委實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