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生活。
帶著四個孩子,還能讓一家子溫馨,起居也不遜於那些單身主義的女人,夠可以的。
董以純已經從洗手間出來,正往回房的路走。
唐諾聽到了腳步聲,一時心情緊張了起來。
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見這個女人,就怕那晚在火車包廂的事,讓他們兩人尷尬。
於是,他找了個地方躲下,就躲在房門側。
躲好後,董以純進來得及時。
董以純用腳把房門關上,卻沒有留意到唐諾,因為身子是背對著他的。
唐諾呼籲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滋味。
隨著董以純的腳步,他往床邊靠,在櫃子旁邊隱藏一半身子。但是,他可以看到房間內的一切。
董以純回床沿坐下,整張臉亮在了空氣中。
唐諾看到了,當場驚愕!
這個女人不是、不是在機場撞到他的那個女人嗎?
不是在郊區用單車送他一程的女人嗎?
難道她、她就是那晚在火車包廂遇到的那個女人?
記得,在郊區遇上她時,他還問了她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當時,她回到市區才告訴他,她沒有丈夫,是個單身媽咪。
記得,在火車上,她遺留下來的手機,詩文打來電話,要他冒充爹地,也證明了這個女人是單身的!
原來、原來是她!
當日在機場,他遇上了不僅只有母親,還遇到了兒子。
還是個有四個兒子的女人。
董以純在床沿坐著,沒有再想睡的意思。多少夜失眠,都是五年前突然有了四個人類兒子的事給鬧的。給不了寶寶們一個健全的家,她也無法開心得起來。孩子們嘴上雖說很無所謂,可心裡呢?能無所謂嗎?
睡不著,她開始打坐,正要開始時,英文和天文,還有美文同時跑到了她的房門外。
在房間找不到唐諾他人的詩文,也帶著一臉睏意出來了。
見三位哥哥都去媽咪的房間,他也跟上去。
“怎麼都不睡覺了?”見到寶寶們突然出現,董以純很是驚訝。
美文溜進來,四處瞄了幾眼,問媽咪:“媽咪,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呢?”
英文的視線也隨處瞄,看不到連海凡,讓他覺得納悶。
天文侯在門口,打著呵欠,實在是太困了,可是他剛剛把爹地給算計了,這一刻就算困,也得抬起眼皮過來看看事情如何了。可是,沒有想到,哥哥和弟弟的舉動,讓他為之鬱悶。
難道,他們知道他帶了個男人回家?
“什麼人啊?”董以純被問得莫名其妙。
怎麼今晚這群孩子的行為制止如此反常呢?
在角落裡的唐諾一一看清楚了董以純的其他三個孩子的面孔,心震撼了一會,最終平靜看待。
除了詩文外,那三個孩子也各有千秋,但都長得非常英俊。
四個孩子看起來,一樣的年齡,明顯是四胞胎。
究竟是哪個混蛋仍下他們不管的?
唐諾在角落裡的身影,侯在門口的詩文看到了,眼神突然驚恐起來,暗驚:“叔叔怎麼跑這裡來了?”
於是,他走進去,在哥哥們把媽咪包圍住的當兒,他走到唐諾的身邊蹲下,提心吊膽地提醒:“叔叔,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快點出去,被媽咪發現了,那下場可是不好的!”
“好!”在詩文的維護下,唐諾快速地溜出了房間。
回到詩文的房間後,他的心忐忑不安起來,又緊張,又興奮,又不知所措,滿腦子都是董以純的身影。
她就是他在機場遇到的那個女人;
她就是那次在火車包廂邂逅的女人;
她就是那次在郊區用單車送他回來的女人;
而她,更是他最喜歡詩文這孩子的母親。
他的心在掙扎,他的心在徘徊,他連自己的心此刻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總是變著法子在掙扎。
某種感覺告訴他,他要娶這個女人為妻。
可是,他的心怎麼一直在緊張,一直在跳動呢?
是因為知道詩文的媽咪是他認識的人?
站在一旁的詩文,見爹地如此焦急,平靜地問:“叔叔,你在焦躁什麼?”
“我也不知道!”唐諾直覺自己要抓狂了。
詩文想了想,突然說:“是不是因為我媽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