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鳳柔見狀，微微挑眉道：“天地之橋穩固了，開始主動吸納能量粒子了。”
這是中品境武者的一個特徵。
能量粒子主動被天地之橋吸引，主動去淬鍊內腑和肉身，地球還不算太明顯，到了地窟一些能量充裕的地方，武者的進步很快。
在場三人，最弱的都有五品巔峰，有精神力的呂鳳柔，幾乎是能看到能量粒子的移動。
李老頭和負責導師雖然看不到，可也能清晰地感應到這種變化。
能量的強弱，中品境強者其實都是能有感知的。
“看這速度，他天地之橋穩固度不低，也許適應一段時間，就可以開啟五臟的淬鍊了。”
李老頭笑道：“年底之前，說不定可以進入四品高段！”
而年底之前，方平也才大二上學期。
再順利一些，大二下學期淬鍊完五臟，進入四品巔峰。
大三花個一年或者一年半，也許能進入五品巔峰，大四畢業之前，也許真能進入六品境。
至於之前畢業的幾位五品學員，其實都是初入，距離六品還遠著呢。
呂鳳柔沒吭聲。
李老頭又道：“他骨髓大成，精神力不弱，踏入七品之後，只要顱骨淬鍊完成，很快便是八品金身境強者，至於九品，也許也用不了多少年。
當日，你讓他幫你擊殺天門城城主，我覺得你的想法還是不錯的。
也有實現的希望，比起你自己，我倒是覺得這小子希望更大一些。”
呂鳳柔沉默。
“七品和九品的差距，你自己應該清楚，去了，就是送死。
你的學生，替你報仇，我覺得也是佳話……”
“夠了，我不用你來教我！”
呂鳳柔輕哼一聲，李老頭嘆氣，低聲道：“小丫頭片子現在是抖起來了，想當年……”
呂鳳柔臉色有些發黑！
李老頭不比她大多少，不過嚴格說起來，李老頭算她半個師兄，李老頭是校長的學生，呂鳳柔不算全是，不過呂鳳柔也畢業於魔武，而且校長也指點過她一段時間。
當年長生劍客揚名的時候，呂鳳柔的確年紀不大。
孺慕之情，當年也有過。
不過女兒跟著吳奎山還有李長生他們一起入地窟，按照原本的想法，這些都是魔武最精英的一批導師，女兒安全絕對有保障。
誰知道，偏偏就出了意外。
打那以後，呂鳳柔就對李長生不太客氣，儘管沒找他麻煩，見到了也不給好臉色。
現在李長生用這口氣說話，呂鳳柔臉色發黑，卻也不反駁，頓了片刻才道：“他三品護道路，麻煩你了。”
“客氣啥。”
李老頭齜牙笑道：“我還等著這小子成了宗師，去收拾我幾個老對頭呢。”
“就怕你看不到了！”
呂鳳柔淡淡回了一句。
李老頭再次笑道：“那就逢年過節告訴我。”
“什麼時候走？”
“南江地窟開。”
“去了也是送死，白痴！”
李老頭笑眯眯道：“早死晚死一個樣，我不像你，還有個奔頭，我啊，沒奔頭了，這次若不是老頭子不給我去，這次我就該走了。”
李老頭說著，略顯哀傷道：“別再恨了，當年的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活著出來的12人，這幾年，都死了。
去年，除了老吳和我，南無傷還活著。
天南地窟一行，南無傷也死了。
都死了，我一死，那就是你們自家人的事了，沒得恨了……”
呂鳳柔表情不變。
李老頭輕笑道：“你啊，還是這麼要強，要面子，希望老吳活的長一點，都死了，你連個恨的人都沒了，我呢，還真怕你就這麼垮了……”
“閉嘴！”
呂鳳柔冷喝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值得我去恨？都死了才好！”
“小丫頭還是嘴硬，我怕我死了，你得躲起來哭個幾天……”
李老頭嘿嘿笑道：“南無傷死的時候，偷偷去看了吧？哭了沒？”
“滾！”
呂鳳柔勃然大怒，精神力瞬間爆發，震的李老頭一時間呆滯當場，緊接著就被呂鳳柔一腳踢的不見蹤影。
負責導師眼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彷彿成了木頭人，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