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第二章(搞笑/生子)
那位戴著金邊眼鏡面相嚴肅的骨科醫師再次見到寧舒有些氣憤,不經他首肯強行出院已經觸犯了他的職業素養,現在不到一個鍾頭,人居然又橫著回來了,這是什麼事?
他望著寧舒直搖頭:“你本來三個月就能出院。”
“現在呢?”
“再加三個月。”又轉向秦朗:“年輕人,多少給別人留條生路。”
秦朗深知這頂壞人的帽子一早就扣上了,解釋不解釋也沒什麼分別,就問:“現在該怎麼辦?”
醫師扶了扶鏡框,非常專業的樣子:“先住三個月,之後視情況而定,先去把費用交了。”
隨手給了他張單子,數字非常璀璨,秦朗撇了撇嘴,也沒發表反對意見。他是冤大頭誰都知道,更何況這禍也確實是他闖的,這位李醫師怎麼可能放過他這隻肥羊?
三個月的住院費抵得上寧家一年的收入,就這還只是住宿費用。住的是vip看護病房,一人間帶獨立衛生間,房間後面就是花園,空氣好得沒話說,跟那種七八個人一間的病房不是一個概念,特適合靜養。
寧舒被打了麻藥送進病房的時候還不知道他一天的花費能貴到三四位數,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直覺就是跑,腳沒著地李醫師就進來了,很平靜地告訴他:“年輕人,別總是這麼衝動。瞧,又傷著了吧?”
寧舒疼得直打顫,李醫師這才給他打了一記強心針:“放心,住院費不用你掏,有人付了。”
“誰?”
李醫師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憐憫:“小夥子,你只是腿傷了,腦子沒壞。”
寧舒疼得根本顧不上他的挖苦,就是覺得特倒黴,外加一點自我安慰的慶幸。
“李醫生,我……”
“三個月,一天不能少。”
“可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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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上一兩月的課死不了。”
這不是死不死的問題,而是關係到他今年能不能拿獎學金的榮辱原則大事。
寧舒沒什麼可值得驕傲,除了讀書。考試從來難不倒他,至今為止還沒跌出過全系前三名,被系主任奉為絕對潛力股。
寧爸寧媽從小是這麼薰陶他的:人可以窮但不能沒志氣,咱沒錢上不了本科院校沒關係,到哪兒都得爭頭名,將來上了工作崗位總有出人頭地的時候。
這回一落就是半年的課,怎麼補?
寧舒是擔心的,在學業這個問題上他一向很慎重,直覺這位主治醫師是在跟他對著幹,但人家穿上白大褂那就代表了權威,而他私心裡又對這樣的高階知識分子存有敬畏。
這麼一來,三個月是待定了。
秦朗之所以讓寧舒舒舒服服地住著,也是想早點擺脫這個瘟神,期間還時不時去醫院瞧瞧寧舒的恢復情況,李醫師那兒也跑得勤,搞得李醫師以為大少爺看上了跟他同辦公室的漂亮副醫師。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寧舒被允許出院那天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出了醫院大門,就看到一輛蘭博基尼停在路邊,車看著有些熟悉,寧舒下意識側目望了望,秦朗戴著墨鏡探了半個頭在外朝他招手:“喂,上車。”
寧舒很猶豫,基於禮貌還是走近兩步解釋了句:“謝了,我搭公車。”
秦朗臉臭了,他大少爺犧牲泡妞的金貴時間來接他,姓寧名舒的小子居然不領情,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擺出一副當他是瘟神的模樣,他秦朗活到這把年紀,還從來沒被人嫌棄過。
姓寧的小子這名兒也起得沒道德,寧舒寧叔,一不留神聽岔了,整個佔人便宜。
“廢話什麼,公車能有我方便?”
這話聽著真不是普通的彆扭,寧舒深感自己跟這家夥不是一路人,點了點頭直接跳上了大巴,挑了個靠窗的位置,目不斜視,秦朗氣得不輕,發狠一踩油門,吱的一聲從他那側超了車,還豎了豎中指。
事實證明,寧舒是生來就跟他秦朗對著乾的。秦朗做夢也沒想到會再一次遇上寧舒,是在洋文課上。
課他當然不想上,可老頭子比驢還倔,這回不應付下回只會死得更慘,吃了多年飯秦朗已深諳“打一棍給根胡蘿蔔吃”的道理,雖然把他家老頭子比作驢聽起來似乎有點不恰當。
秦朗沒上幾次課就直接翹課去了會所,兩個損友都在。
長得斯斯文文的叫陸宣,細皮嫩臉,戴眼鏡,祖輩從政,到了他老子這一代就改行商,做的是房地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