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婕兒害了你哩,可是你既然下定了決心,要解救咱們北郡的子民,難道我還要管著你麼,婕兒身邊的銀子不多,便把自己的首飾都給你,拿去當了,換成兵器和糧草回來。”
楊宗志心下不禁感動不已,轉頭四顧看看,這群小丫頭一個個生的閉月羞花,而且更是青春愛美的年紀,此刻卻是個個布衣釵裙,卸了胭脂水粉,取下了亮晃晃的頭釵和玉鐲,拿來給自己作軍餉,絲毫也不在意自己過得是否富足。
“你們……你們……”楊宗志只覺得喉頭微微哽咽,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商怡婷咯咯一笑,轉頭道:“淼兒……婷姨上回臨走前,給了你一個木箱,你可沒丟掉的吧?”
何淼兒誒的一聲,點了點頭,走到一個臥房中取了那虎皮花雕的木箱出來,商怡婷伸手接過,輕輕在木箱上撫摸片刻,便又塞進楊宗志的手心裡,膩聲嬌笑道:“還有我的哩,志兒呀,你要去帶兵打仗,婷姨攔不住你,這裡面本來攢了一百萬兩,前一回,咱們離開洛都城的時候,我用來買通北門的守備官,花了三十萬兩,現下還剩了七十萬兩,都給你拿去做軍餉吧。”
楊宗志面色一呆,拿著這沉甸甸的木箱,推拒似乎不好,但是接下來更是有些難為,想想那顏飛花曾經說起到:“不錯……姑姑她的確是愛財守財,可是……她對著你又是怎麼樣一幅臉子啊……”這一百萬兩,興許便是商怡婷畢生的積蓄,此刻她卻是毫不猶豫的全數拿出來給自己去帶兵,雖說護衛北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可是她們一個個,如何不是看在自己的臉子上,才會傾囊相助,若是沒有自己,她們儘可到南疆去納福,回到西蜀,滇南去作她們高高在上的千金公主,美滿富足,又如何會這般吃苦。
楊宗志的臉色怔住,心頭卻是翻江倒海極為不平靜,商怡婷笑嘻嘻的拍著小手兒,媚聲道:“好啦好啦,大家銀子也都給了,還是快快吃飯吧,唔,對了……志兒,這是……這是豬骨湯,你也好好的喝上幾碗。”她說到這裡,忍不住想起自己回來時答應給他燉豬骨湯,補補身子的事情,不禁臉色幽幽的發了紅,楊宗志放下手中的珠寶銀兩,但覺胸中豪氣雲集,他哈哈一笑,點頭道:“是該好好喝上幾碗,你們都是我最最親近之人,我若是給你們一個個開口道謝,難免顯得生疏矯情,嗯,我便以湯代酒,先乾為敬啦。”說罷端起一碗熱湯,一飲而盡。
是夜,吃過飯後,大家坐在一起說了一會話,這一回鴻冶城中事發,幾個小丫頭之間經歷生死,平添幾許親密,聽著史艾可和柯若紅二人將關外之行,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大家又是吃驚,又是開心或者惋惜,想不到天下間果然有一位大神醫,可以將唐小婕的手臂治好,可是卻又拿小嬋姑娘的宿疾束手無策,更加想象不出,高高的山巔之上,原來還有常年不凍的天池湖水,被人導引著衝高山上一衝而下,凍住了上萬的官府大軍。
大家談性甚濃,不經意間,時辰已經快到子時,楊宗志喝了一會茶,入內去看了看熟睡的秦玉婉,便想回到臥房去休息,暗自打算明日一早便拿著銀子去給義軍佈置些帳篷,解決他們雪天歇息的問題,他揹著手走到臥房裡,轉身正要閉門,忽然房門被人從外面頂開了,一顆香噴噴的小腦袋,從門縫中鑽了進來。
楊宗志低頭一看,不禁笑道:“淼兒……?有事麼?”
何淼兒的小臉通紅,眼眸迷離似水,她咬著編貝般的玉齒,欲言又止了好一陣,卻又絲毫不說話,而是偷偷鑽進來,翻身閉上了房門,嬌軀無力的靠倒在房門上。楊宗志微微一愣,暗自便有些恍惚,看這情形,淼兒說不得……還是來問那夜婷姨和自己的事情的,這倒也難為了她,以她這般寧折不彎的性子,隱忍了這麼久,已經是極為難得的,況且今晚看一眾小丫頭們的態度,似乎個個都還不知情,也許……淼兒和靜兒都沒說出口。
楊宗志不由得暗暗頭疼,忽然明白過來,或許自己所託非人了。淼兒的性子孤僻,自來便不愛多說話,而那嶽靜師姐更是個悶葫蘆一般的模樣,自己想要讓她們遞個話給大家,看著這主意打的並不怎麼聰明啊,而且她們兩人都如此深愛自己,也許為了自己,更是要將這秘密埋藏在心底裡,以好成全自己的臉子。楊宗志苦笑一聲,暗想:“還是要給她說明白才行。”
他便點了點頭,輕輕伸出一隻手,挑起了何淼兒尖尖的小下巴,低頭一看,這丫頭自己卻害羞的緊,瓜子臉蛋通紅似火,小嘴裡盈盈的喘著香氣十足的韻味,杏眸蕩起秋水,哪裡有半點前來質問的氣勢,楊宗志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面前的何淼兒卻是忽然嬌吟一聲,猛地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