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伸著了,你這是溼瘴過盛,便會頭疼發虛,渾身冒冷汗,是不是?”
哈克欽聽得目中一亮,緊聲道:“正是,正是這樣,不知神醫有什麼法子沒有?”他看見何淼兒只是瞥自己舌頭一眼,便一口道出了自己的病症所在,彷彿在這軍中待了好久一般,語氣之中不覺便有了些肅敬之意。
何淼兒轉頭對楊宗志道:“配一些金銀花和銀杏葉子,用溫水調和了飲下,一日三次,兩天便可以大好。”
楊宗志身邊那軍中的郎中猶豫的道:“小人出發之前也帶了一些金銀花和銀杏葉子出來,只是這兩萬大軍,人人都要用的話,可就不夠了。”
何淼兒沉著小臉道:“誰說所有人都要用這兩味藥了?他們各自程度都不同,用起藥草來也是種類劑量不一。”楊宗志轉頭吩咐道:“快去辦。”那郎中躬身應了一下,正待離去,何淼兒又轉過身來道:“等等,這裡出去往南三里,有一片小樹林,那裡有一種特產的淡紅忍冬,乃是專治瘴氣的金銀花種,你們去那裡多采一些回來。”
楊宗志聽得一喜,急忙吩咐了一些軍士就著方位去採集,何淼兒這才嬌聲又道:“現在可以抬一個出來看看了罷。”
大家見何淼兒雖然年紀輕輕,而且長得清秀嫵媚,但是於這醫理上卻是說的頭頭是道,就連軍中隨身的郎中在她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透一下,各自心中頓時對她信服了九分,現在聽她一說,馬其英立刻揮手道:“你們……快去把小帳內的兄弟們抬幾個出來。”
身邊幾個軍士應聲道:“是。”便掀開小帳正要動手,何淼兒突然嬌聲喝止道:“誰說要讓他們動手了?我說的你,少將軍……你去抬幾個軍士出來看看。”她說話間,眼神便斜斜的倪視住了楊宗志,楊宗志回頭一看,見她眼神嬌俏,明亮而又盡是開心快意和揶揄的神色,頓時明白她這是不忿自己過去對她不好,所以這才找了個由頭來氣氣自己。
只是相比起數萬軍士們的性命來說,自己的面子事小,他微微一笑,當真也湊到那夥軍士身邊,和他們一道抬了幾個軍士出來,放好在草地上。
何淼兒在他身後看的輕輕頓足,咬住了自己嫣紅的小嘴唇,將嘴唇咬得微微發紫,如同她此刻一身紫色的小裙顏色,待得楊宗志作完這些轉過身來,她便又沉下了小臉,低低的蹲下身子,湊過去看了一會,再揮手嬌喚道:“你……你來看看。”
楊宗志一愣,知道她喚的是自己,便也跟著蹲下身子,湊過去看了起來,兩人蹲在一起,胳膊和大腿邊下意識的靠在一處,楊宗志只覺得鼻中微微的一迷,何淼兒身上一股淡雅清新的好聞香味,順著她的髮鬢和窈窕的嬌軀散發出來,飄到了自己的面前,那香味自己過去聞到過,卻又有些不同,一時哪裡不同卻是說不出來。
何淼兒小手指著那昏迷的軍士,嬌聲道:“他臉色泛青,眼眶已經變黑了,這是沉痾入骨的徵兆,我師父說過,沉痾入骨,當先用猛藥摧之,再用性寒的藥物中和,需花費多些時日才能治癒。”
楊宗志頻頻點頭,卻是聽得似懂非懂,他一時也不知道何淼兒與自己說這些作甚麼,何淼兒轉過頭來,嬌氣的倪視住他,沒好氣的道:“我說這些,你都懂了麼?”
楊宗志面色一紅,訕訕笑道:“我過去沒有習過醫術,所以……所以淼兒你說這些,我聽得不太明白。”
何淼兒突然面色通紅,低聲輕輕的道:“這麼多人都在,你……你叫人家小名,叫得這麼親熱的作甚麼?”
楊宗志哦的一聲,他也知道何淼兒的性子古怪,自己第一次在別離亭裡碰到她,就見識到了,只不過這次她幫著自己看病,雖然有些輕嗔薄怒,看著好生小女兒家的可愛情態,倒也還罷了。何淼兒接著又道:“我……我今夜之後,便就走了,你知道怎麼用性寒的藥物中和麼?”
楊宗志聽得一呆,他是當朝的武將,知道的是如何行軍佈陣,如何三步取下敵人的首級,但是妙手回春的醫道卻是半點也不通,他正自說不出話來。
何淼兒又咬住細細的唇皮道:“罷了,就算看在筠兒的面子上,我再教你一教好了。”楊宗志更是愣住,暗自心想:她……她不是一直與筠兒不合的麼?平日裡她叫筠兒都是死丫頭,死丫頭的亂喊,現在又說什麼看在筠兒的面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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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兩章,完成任務!
第二百八十章 雙姝 之四
當夜下,何淼兒隨著楊宗志看過了所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