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的少年人,正與著旁人哈哈的朗笑,笑聲傳出來,頗有些英武之氣,楊宗志回頭一笑,對著虞鳳眨了眨眼睛,意思是:看吧,讓你莫要跟來,你卻總是要這般跟著我來,現在你皇兄在這裡,看你一會怎麼面對於他。
虞鳳羞澀的面紅耳赤,自己的哥哥現在就坐在艙內,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跟著相公一道來逛煙花柳巷,豈不是要被他給笑死了,不過……不過她想起那婷姑姑妖媚的風情,卻又用力的咬了咬細牙,朝著楊宗志倔強的努了努小腦袋。
牛再春和馬其英當先看了過去,立時便認出了三皇子,兩人偷偷給楊宗志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起走到船艙大堂的中央,跪拜了下去,沉聲道:“見過三殿下。”
三皇子正聽著身邊幾個才子打扮的年輕人說話,再又聽到這番招呼,才微微的轉過頭來,細細看了兩眼,笑著道:“哦……原來是……原來是小忠義侯和小戚英侯,兩位也來這花魁大賽湊湊熱鬧了?”
牛再春和馬其英一起呵呵笑道:“正是!正是!”
三皇子對著這二人並不多多在意,只因這兩人的爹爹已經被貶嫡多年,當年在北方戰場上數次敗給蠻子們的鐵騎,所以向來名聲並不太好,他正想轉頭繼續與旁人說話,只是又看了一眼垂頭跪著的楊宗志,微微驚異的道:“這位……這位恕我眼拙,倒是認不出來。”
馬其英抬頭瞥見三皇子的眼色,不覺暗自挺起了胸膛,緊聲恭敬的道:“三皇子,這位楊宗志楊兄弟,就是前次被朝中派往北郡平亂的兵馬大將軍,他向來少在洛都,所以三皇子您不認識他,也是正常的緊。”
馬其英的話音剛落,立時堂中便響起了一陣驚詫的叫聲,此刻不但是那三皇子,便是他身邊的從人,和大堂內的其餘賓客,一時都止住了飲酒談笑,目光齊刷刷的向楊宗志看了過來。
三皇子定定的凝視了楊宗志幾眼,突然長笑一聲,展臂站立了起來,一路走到楊宗志的身前,伸手扶起了他,朗笑道:“好!好!好!我素來聽聞楊家的少將軍,年少豐挺,熟知兵法謀略,可惜一直未能有機會見上一見,今日相見,果然少將軍沒有令我失望,很好!很好!”
楊宗志垂眉輕聲道:“不敢當。”
三皇子又道:“我一直都與身邊的近人說過,歷數南朝百年來少見的一個將門奇才,定是非你少將軍莫屬,今日我們二人有緣相見,不如少將軍就在我身邊坐下喝酒,我們也好一道親近親近。”
楊宗志拜謝道:“恭敬不如從命。”
三皇子甚是開懷,拿著楊宗志的手,走回到自己的主客賓位上,然後讓身邊的從人給楊宗志騰出個位置,緊緊的坐在了他的身邊,虞鳳低低的垂下小腦袋,不敢近前,也不想落後,這時見楊宗志被三哥給拿走了,頓時心頭一陣委屈不舒服,輕輕一咬牙,卻是盈盈的湊了過去,倒也不管不顧的,便在楊宗志身邊一個窄小的席位上坐了下來。
三皇子看的一愣,想不到自己面前還有人敢如此大膽,招呼也不打一下,便湊到自己這一席好好坐下,不覺微微怒氣的凝視她一眼,只不過他細看之下,忽的面色一驚,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虞鳳,訥訥道:“你……你……”眼神中盡是不信的神色。
他心頭驀的一轉,頓時又想起楊宗志與虞鳳之間的關係,不覺才開懷下來,微笑著阻止住身邊想要上前興師問罪的從人,打趣的道:“你……怎麼也來了?這裡可是你能來的地方麼?”
虞鳳翹著小嘴,不忿的嬌聲道:“你們……你們都能來,為何就我不能來?”
三皇子啞然失笑,哈哈道:“我們都是……都是,嗯,你卻與我們不同的,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只怕少不得又要找你說教一番,到時候你可別讓我去給你擋駕。”
虞鳳沉著小臉,兀自氣哼哼的道:“我才不管這麼多,誰讓你們……誰讓你們……”她說到這裡,眼色轉而嫩紅一片,柔柔的媚眼偷偷的睨視了一下正襟危坐的楊宗志,便再也接不下去了。
三皇子將虞鳳的神色盡數看在眼底,見自己這個嬌滴滴的妹子,何嘗曾經流露出這般嬌羞無力,而又欣喜甜蜜無比的小女兒表情,不由得苦著臉笑道:“好好好!我可管不了你,不過嘛……這位楊兄弟卻又不同了,他說出來的話,可比我這作哥哥的耐聽的多了,是吧?”
虞鳳心頭吟嚀一聲嬌喚,暗道:壞了,壞了,太過明顯了麼,連三哥他……他也在笑話人家了,這都怪……這都怪這壞壞的相公,害人家出了這麼大的醜呢。
正在此時,那妖媚的婷姑姑走到了臺前,對著臺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