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他的才華與智慧,才更加教人驚歎。
須知道,雷損本是江南霹靂堂“封刀掛劍雷家”的旁支弟子。他建立六分半堂,自然也大肆啟用雷家的自己人擔任堂中要職。如此用人唯親,自然流弊重生。當初六分半堂基業初成,問題還不算太嚴重。但這麼二三十年下來,積弊日深,以至於堂內逐漸人心動搖。若非如此,金風細雨樓也不能後來居上,從原來依附六分半堂的三流小勢力,迅速成長為江湖四大幫會之一,甚至隱隱有反壓六分半堂的勢頭。XX網站 ;。xXx。。
雷損畢竟是一代人傑。X ;X ;網 ;站 ;w…w…w。…x…Xx。c…o…m。察覺到問題根源之所在,他立刻力排眾議,提拔狄飛驚擔任六分半堂大堂主,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狄飛驚於是著手清除堂中積弊,舉賢任能,唯才是用。原本如此作為,按常理而言是非常招人恨的。但事實剛好相反。狄飛驚經手處置之人,都對這位大堂主心悅誠服,更無絲毫怨懟。
經過這麼一番整頓之後,六分半堂也重現雄風,堪堪穩住了陣腳,讓金風細雨樓再無機可乘。“低首神龍”之名,亦隨之天下皆知。可以說,在六分半堂之內,武功修為最高的或許是雷損,但最深不可測的人,卻絕對只會是狄飛驚。那猶如鐵塔般的大漢二堂主雷動天,猶如風乾柿子一樣的五堂主雷滾,美麗女子六堂主雷嬌,雖然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和“低首神龍”相比,都顯得不足道了。
有狄飛驚這位大堂主在,則雷損身為總堂主,便大可以做甩手掌櫃了。此時此刻,也是一樣。雷損甩下一句說話,隨之便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去,繼續和那名金國青年說話。狄飛驚則向後做了個手勢,然後策馬跟上,同樣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可是那五堂主雷滾,則稍微落後了一些,然後又落後一些,頃刻間脫離大隊,然後便獨自帶領十多名六分半堂的精銳幫眾,“噔噔噔~”大步走上狀元樓。
六分半堂的人向來橫行霸道,行事又心狠手辣,故此眼見他們的人上了酒樓,樓上的酒客們一個個都紛紛避之唯恐不及。不過片刻光景,原本高朋滿座的酒樓變得空空蕩蕩。X ;X ;網 ;站 ;w…w…w。…x…Xx。c…o…m。不過巨闕是軍隊中屍山血海死人堆中撕殺出來的,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六分半堂這些人再兇,難道還兇得過金國十萬大軍不成?故此他放寬了心胸,自顧自低頭吃飯,全未把眼前事情放在心上。
至於陳勝,那就更未把這位什麼六分半堂的堂主放在眼裡了。XX網站 ;。xXx。。他舉起酒杯呷了兩口,向沈落雁道:“竟然和金國的人走得這麼近,雷損究竟是怎麼回事?”
美人兒軍師沉吟道:“江湖和朝廷,向來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朝廷中現在有主戰派和主和派兩系,江湖勢力必然也要各自站隊。聽說金風細雨樓的樓主蘇夢枕,是蘇東坡後人。那麼他肯定屬於主戰派了。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向來敵對,六分半堂投向主和派的懷抱,也是順理成章了。”
“什麼順理成章?簡直狗屁不通。”陳勝冷冷道:“雷損好歹也是一代武林大豪,親身經歷過靖康之變的。金人侵略大宋疆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種種情況,他不會不清楚。既然如此,卻竟然還為了一己之私,就棄國家民族之大義於不顧,和秦檜那奸賊狼狽勾搭,向女真韃子卑躬屈膝,奴顏事敵,哼,他這一把年紀,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雷損雷損,果然沒有起錯名字,當真損人不利己。”
“大膽!哪裡來的狂人,竟敢對我們總堂主不敬?”咆哮怒喝聲中,只聽見“咚~”一下震響。雷滾的獨門武器“風雨流星錘”被重重砸在地板上,登時就砸出了大片裂紋。雷滾神色陰沉,喝道:“敢對我們總堂主無禮,就是在侮辱我們所有六分半堂弟子。你是活得不耐煩嗎?”
白清兒不屑地向這風乾柿子瞥了兩眼,回首問道:“勝郎,人家殺了他可以嗎?”
“勾結金人,死有餘辜。不過這是人家酒樓的地方,隨意動手殺人,會給酒樓老闆帶來麻煩的。不能隨便給別人添麻煩啊。”陳勝搖搖頭,道:“所以小懲大戒一下,把他的武功廢了就是,不要殺人流血。”
雷滾雖然在六分半堂內只坐第六把交椅,但也是位高權重。整個臨安城內,膽敢這樣完全不放他在眼內之人,加起來也絕對不超過手指腳趾的數量。驟見這幾人如此肆無忌憚,雷滾就禁不住心頭火起。
他也不知道剛才陳勝在樓上向大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