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魔法秘寶的能力,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可怕了。在權杖支配的魔力作用之下,甚至連伊賀??伊賀阿幻這種精通一切忍術的高手,也完全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縱使本身意識還清醒,但身體卻徹底失控。哪怕自己豁盡全力想要反抗,卻根本連挪動一根手指頭,甚至僅是開口咒罵都辦不到。完完全全就是任由魚肉。甚至乎……阿幻婆百分之一百地確信,當時假如蒲觀水下令讓他們所有人自殺的話,則在場全體甲賀與伊賀的忍者,將會立刻就毫不猶豫地引頸自戕,連半點手軟都不會有。
論道滅神之戰,蒲觀水也是肯定要出場的。到時候,假如他把這支權杖亮出來,那麼不管他的對手是誰,也不管這個對手究竟都有些什麼本事,肯定都要飲恨當場。然則……這一戰還怎麼打得下去了?
沉默半晌,當天晚上同樣也在場的小豆臘齋,突然間緊握拳頭,在身邊榻榻米上狠狠砸下一擊,咬牙切齒道:“不行!這個蒲觀水,他必須要死!無論使用任何方法,在論道滅神以前,咱們都必須弄死他。否則的話,就要輪到我們伊賀、甲賀、鬼門等三派在這次論道滅神之中。死無葬身之地了。”
當時同樣在場的美少女螢火,也心有餘悸地用力一點頭,道:“不錯,一定要先殺了他。還有,那支古怪的手杖,咱們也要想辦法弄到手。即使弄不到手,也要想辦法毀了它。XX網站 ;。xXx。。不然……假如讓甲賀或鬼門那兩邊的人得到了這東西,咱們伊賀就危險了。”
此言一出,更加群情洶湧。要知道,伊賀和甲賀兩派之間,有著長達四百年的深仇夙怨。XX網站 ;。xXx。。雖然目前兩派都已經被天神宗收歸麾下,屬於戰友關係了。但彼此心中的仇恨,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的。故此甲賀伊賀兩方,一直以來都面和心不和,暗地裡各自較勁。
支配之權杖在蒲觀水手裡,頂多只是對伊賀有三分之一的威脅罷了,好歹還有其他兩派一起跟著頂缸。但權杖若落在甲賀派手裡……僅僅只是想到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都讓伊賀派眾人感覺猶如深入冰窟,寒入骨髓。故此頃刻之間,在場眾人幾乎個個都紅了眼。只有阿幻婆的孫女朧,似乎有些別的想法。但在祖母的壓制下,她終究還是沒有敢開口說話。
朧的動靜,沒有逃得過阿幻婆的注意去。她以眼角餘光瞥了孫女兩下,喂喂談起,隨之更加拿定了某個主意。卻也暫且不動聲色,只緩緩道:“天膳、臘齋老,還有螢火。你們都說得對。這件事確實不可疏忽。”阿幻婆點點頭,凝聲道:“朱娟,那麼這件事,就交給妳了。明天找機會接近蒲觀水,然後用盡妳所有的辦法去引誘他。陣五郎會去協助妳。你們兩人合力,設法殺了他,然後把那支權杖弄到手。陣五郎,你若不能得手,那就趕快逃出來。為了防止萬一,我會另外派人在外面接應的。”
雨夜陣五郎和朱娟兩人同時站起,畢恭畢敬地點頭領命。藥師寺天膳隨之續道:“這事就這樣定下。嗯,朱娟,妳出來太久了。為了防止那幾個人發現馬腳,現在就回去吧。注意甲賀那邊的情況。別讓那邊的人壞了咱們的好事。”
朱娟深深一鞠躬,清聲道:“嘿咿!”轉身拉開紙門,迅速離開。
另一邊,在甲賀忍者們聚集的房間內,陽炎同樣也離開了。望著她逐漸消失於黑暗中的背影,一直未曾開口的地蟲十兵衛,忽然長長地嘆息。甲賀彈正心中微覺凜然,回首凝望著他,問道:“十兵衛,你在嘆氣嗎?為什麼?”
地蟲十兵衛叼著煙桿深深吸了兩口,然後將藍色煙霧輕輕吐出。煙霧宛若靈蛇,在空中蜿蜒疾走,留下的殘跡赫然形成了一幅影象。卻是除去地蟲十兵衛以外,誰也看不明白它到底有什麼意思。弦之介右眼眼角微微一跳,問道:“十兵衛,你占卜過了嗎?這結果代表什麼?”
占卜。這種玩意,很多人都會,也說不上是什麼忍術。但地蟲十兵衛的占卜,卻與眾不同。其準確率之高,竟然達到十有九中的驚人程度。故此甲賀上下所有人,向來都十分注重地蟲十兵衛的發言。尤其現在這特殊時刻,眾人更是立刻就被地蟲十兵衛的動作勾動了心絃。一時間,人人都緊張地凝望著他的嘴巴,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言語。
地蟲十兵衛輕輕吐掉煙桿,搖頭道:“沒有什麼代表,這不是占星術。我的占星術……這次什麼都看不見。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近來總有心神不定的感覺。或許……我們的恐懼根本就是錯的。也或許,我們根本不應該有任何行動。更或許,我們為了避免自己滅亡而做的這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