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嫋嫋婷婷地走上酒樓。眾人眼前登時為之一亮。卻只因為來者乃是名國色天香的麗人,但看其步伐,已能予觀者贏弱不勝的動人美態。與剛才俏軍師沈落雁的英姿颯爽相比,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首先吸引陳勝注意的,乃是這女子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相互對比之下,益發襯托得她那肌膚如羊脂白玉,她身上打扮裝束,以淡雅為主,予人莊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配合著她宛?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神態,相信絕無多少個男人能抵禦得了。當然,陳勝和跋鋒寒絕對屬於例外。
錢獨關顯然不是什麼例外。驟然看見這女子,他那滿身殺氣忽然就弱了幾分。也不顧大敵當前,他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那女子,問道:“清兒小心。咦?妳來這裡幹什麼?”
那女子嬌喘細細,彷彿攀爬樓梯這微不足道的行為,已經讓她耗盡了體內的大半力氣。等到好不容易回過氣來,她彷彿羞於在外人面前和錢獨關親熱一樣,雙頰已然暈紅。當下輕輕把錢獨關手臂推開,嗔道:“老爺,有外人在呢。”
這女子是錢獨關最心愛的姬妾。自從得到她之後,錢獨關對之簡直就是捧在手上怕化了,含在口裡怕融了,千般愛護,萬種珍稀。既然她上到了這裡來,那麼一旦雙方開戰而失手傷到了這嬌滴滴小美人的話,可該怎麼好?錢獨關心下嘆了口氣,當即打消了叫手下動手的主意。轉過身來,陰森森笑道:“太子殿下,跋公子,教兩位見笑了。這是在下的妾侍白清兒。清兒,還不見過兩位?”
白清兒妙目流盼,略帶好奇地向陳勝和跋鋒寒分別瞥了一眼。隨即斂衽為禮,弱弱地道:“妾身白清兒,見過兩位公子。”站起身來,從袖子裡面取出個小紙卷遞給錢獨關,低聲道:“老爺,妾身剛剛接到了訊息。事關重大,妾身不敢自專,所以才特地來尋老爺,請老爺定奪。”
錢獨關略覺奇怪,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重要訊息,竟然要白清兒半刻也等待不得地,立刻就來找自己。他結果紙卷展開,湊到眼前一看,眉宇間神色變幻,最終赫然演化成一派得意洋洋,歡喜不盡的模樣。他放下紙卷,笑道:“跋公子,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大江盟盟主江霸呢?”
跋鋒寒皺起眉頭想了想,淡淡道:“記得。能夠接得下我連環三劍,到第四招的時候才被這支破天鐧砸碎天靈。他在這江淮附近一帶,也算是名好手。”
錢獨關雙眼瞳孔一陣收縮,對跋鋒寒的忌憚無形中又再多加了三分。他凝聲道:“江霸的遺孀鄭淑明,發誓要為夫君報仇。她知道了跋公子將會來襄陽的訊息,所以現在正盡起盟中高手,要來這裡找跋公子算賬。唉~其實冤家宜解不宜結。跋公子雖然不怕,但總是個麻煩。不如這樣吧。跋公子就留在襄陽多幾天,由在下出面,替你們解開了這場仇怨如何?”
跋鋒寒冷笑道:“區區大江盟,算得了是什麼?那也用不著勞煩錢城主你了。”
錢獨關忍不住又要發作。但一轉念之間,還是勉強忍了下來。他乾笑兩聲,轉過來望向陳勝,凝聲道:“跋公子既然不怕,那也就罷了。但太子殿下,你現在可萬萬不能出城。所謂寶物動人心啊。尤其是那些貪婪成性,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那個不是對和氏璧以及楊公寶庫垂涎三尺?
據情報,‘金銀槍’凌風和‘胖煞’金波這兩名江南武林的高手,已經成立了個什麼奪寶盟,聚集了百多名武林人物,同樣正向襄陽趕來。不但想擒下太子殿下,打和氏璧和楊公寶庫的主意,更想要拿太子殿下的人頭去想洛陽的越王楊侗領賞呢。
這還不止。我們還收到情報,連橫行長江一帶,向來惡名昭彰的四大寇——也就是‘鬼哭神號’曹應龍、‘焦土千里’毛燥、‘雞犬不留’房見鼎、‘寸草不生’向霸天等四個惡賊,也是見財起心。他們四個本身也罷了。但跟隨他們身邊的大小賊寇,卻足有好幾千人。太子假如出城的話,絕對非常危險。但留下來話,則區區幾千賊寇,相信還奈何不了我的襄陽城。”
陳勝雙眼內放射出興奮以及期待的光芒,伸手在背後的虎嘯寶刀之上拍了拍,大笑道:“奪寶盟,四大寇?來得好。希望他們確實夠分量,有真才實學吧。否則的話,我這口刀將會非常失望。”
錢獨關眯起眼睛,緩緩道:“太子殿下又何必逞這匹夫之勇?須知道以太子的本領,又身處亂世之中,要建功立業,甚至興復南陳,不過易如反掌罷了。正該留待有用之身,去幹更加有意義的事啊。”
陳勝冷笑道:“我本來就是一介匹夫,當然只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