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無限神域必然要在某方面給予某種程度的補償,把任務難度降低到競技者有可能完成的程度。而給予這塊玉佩,毫無疑問,正是降低任務難度的最有效手段。實際上十有八、九,世間從來便不曾存在過一個叫做什麼田廣的人。一切都是幻覺而已。
陳勝是什麼人?是曾經在“紫禁之顛”一戰當中,擊敗mr?god,奪取了天下無敵稱號的強者。既是強者,則無論面對任何困難問題,他都有信心可以憑藉本身力量去解決。至於冒認某人後裔以求取幫助這種行為……嘿,陳某本身自有父母,那有再認他人為父的道理?身為武者,而且更是天下無敵的武者,陳勝胸中自然存在一股傲氣,決不容自己行如此無聊之事。
伸手一撥,陳勝將二王子撥開,沉聲道:“你……”才剛剛吐出一個字,忽然看見二王子向自己用力眨了眨眼,手上做個手勢,示意陳勝不可說話,眉宇間神情,顯得甚是急切。
陳勝愕然一怔,隨即就明白了。此間應當另有內情,而二王子剛才那番關於田廣的說話,他自己也未必當真。但如此一來,反而更挑起了陳勝的興趣。他也頗想知道,這裡面究竟存在什麼蹊蹺。而只要無須自己去認個莫名其妙的虛構人物為父,陳勝倒也不介意和二王子周旋一二。
見陳勝接受了自己的請求不再說話,二王子當即鬆了口氣。他轉身望向田邦,笑道:“田邦兄,你老兄在臨淄向來是如何行事的,本王子也曾聽說一二。何況東山兄身為劍聖弟子,哪有這麼容易給人打死?哈哈,本王子萬萬不信。他分明就是突然得了瘟疫死的,這裡人人都是見證。你想血口噴人,那可不行。罷了罷了,本王子寬宏大量,也不和你計較。田公子你請自便吧。我要帶陳兄弟回去見父王了。請啊。”
兩句話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二王子徑直拉著陳勝上了馬車。馬伕“駕~”地吆喝著,揚鞭甩了個鞭花,就此駕車離開。從頭到尾,根本不管田邦是否接受“瘟疫”這個說法。田邦枉自氣得無名火起三千丈,卻也終究無可奈何,只好暫且忍下這口氣,等待日後有機會再進行報復了。
坐上馬車,放下車簾,陳勝和二王子相對而坐。這天下無敵的武道高手,身上威壓煞氣之重,絕非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住。更何況置身方寸之地,連半點回旋餘地餘地都沒有,二王子所感受到的壓力,就更加大了。他不安地左右扭動身體,乾笑道:“陳兄弟,你……”
陳勝冷冷道:“我不是你的兄弟。哪個什麼田廣,也和我毫無關係。不要亂認親戚。”
二王子麵色一僵,強顏笑道:“是、是,小王知道。其實田廣雖然真有其人,但他當年卻曾傷及腎水,故此沒可能有後裔的。剛才小王不過隨口那麼一說,騙騙田邦而已。那塊玉佩,乃是秦國黑冰臺的身份憑證。尊駕應該就是秦國儲君派過來的特使了,對麼?”
陳勝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確實是秦國黑冰臺密使。然而秦齊兩國目前雖非敵對,卻也絕不是什麼友好如一家的盟國。尤其陳勝必須執行刺殺趙國使者的任務,從常理推斷,此舉亦大幹齊國君臣之忌,更加不可洩露風聲於外。否則的話,任務難度至少會再增加十倍,將會非常麻煩。
陳勝不喜歡麻煩。所以要解決這個麻煩,最好的辦法,便是防患於未然。梗直接點來說,那便只有四個字:殺人滅口!
對於對方齊國二王子的身份,陳勝根本全無顧忌。電光石火之際,他陡然圓睜雙眸,綻放出懾人精光以及凌厲殺氣。還不等對方作出任何反應,右手如閃電探出,不偏不倚,恰好死死捏住了二王子頸項。身體同時衝前壓上,將對方四肢手腳制住,把一切反抗的可能都徹底扼殺。不過呼吸剎那,二王子已經徹底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憑宰割!
最真實的死亡威脅就在全無任何預兆之下陡然降臨,從小養尊處優的二王子當場就被嚇得魂飛魄散。別說反抗,他還能勉強控制得住沒有失禁,都已經要算相當了不起了。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捏住自己頸項的五根手指猶如鐵鉗,正迅速加力收緊。每收緊多一分,自己胸膛裡面的空氣就被多擠出一分,自己距離鬼門關,也更近了一步。
生死關頭,求生本能被徹底激發。二王子連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拼命掙扎著想要說話。豁盡所能,他終於含含糊糊地從嗓子眼裡面擠出了一一句讓陳勝也不能對之視若無睹的話:“嬴政是我的盟友!”
陳勝愕然一怔,手指的動作隨即停止,卻也沒有放開。他沉聲低喝道:“你說什麼?嬴政是你盟友?”
二王子如蒙大赦,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