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為頂,木板為牆。陽光從四周牆壁洞之間灑入,形成了點點耀目光斑。毫無疑問,這所木屋,其破舊程度已經到達了極點。而在房子的地板上,此刻則正躺著一名身穿運動衫,暈睡不醒的男子。
這男子年紀極輕。看起來,頂多不過二十左右罷了。他體格雄健,身材勻稱,遍體上下盡是久經鍛鍊,充斥了無窮力量的肌肉,絕無半分多餘累贅之脂肪。肌膚則略微呈現那種久曬陽光而形成的健康黑色。乍看之下,盡顯男兒陽剛之美,足令天下女子為之心醉。
然而,他卻似乎並不快樂。即使置身夢鄉,其眉宇間亦自然流露出一股落落寂寥之意。但與此同時,這股寂寞之中,卻也伴隨著驕傲——是一種屹立高山孤峰之巔,冷眼睥睨天下眾生的驕傲和寂寞。
並沒有過去多久。眼瞼上的肌肉微微輕跳,這男子迅速甦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登時便放射出一股凌厲得教人為之心寒的銳利精光。他翻身站起,帶著幾分警惕回首環顧四方。神態動作,活脫脫就像頭傲嘯山林的猛虎。縱使表面上看起來輕鬆自然,卻隨時可以爆發出強大力量,將敵人狠狠摧毀。
這男子抱拳拱手,他沉聲道:“天下武道九大派,六山三門之洪門第八代嫡傳弟子陳勝在此。不管閣下安排佈置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現在都請出來吧。”
靜悄悄地,沒有任何反應。陳勝嘿聲冷哼,揹負雙手,傲然道:“陳某三歲紮根基,六歲習武,十八歲初有小成,繼而出道闖蕩天下。十年來喪生於陳某手底的人命,沒有一百,至少也有九十。說句仇家遍地,亦不為過。
陳某身為武者,練武正是為了爭雄鬥勝。武功越高,仇家自然也越多,乃屬理所當然之事。所以不管誰要找我報仇或比武,陳某都絕對無任歡迎。不過既要報仇,何妨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鬼鬼祟祟不露面,難道指望把陳某囚在這破爛木屋裡面餓死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始終沒有任何聲音來對他進行回應。陳勝微一沉吟,嘴角邊不期然地,便流露出了幾分說不出的譏嘲諷刺之意。他龍行虎步,徑直走至房屋的破爛木門前,深深吸了口氣,猛地一拳轟出。
鐵拳破空,赫然爆發出陣陣極輕微的嗶剝空爆之聲,可想而知,這記拳頭的力度究竟是何等剛猛。然而,這蘊含內家真勁,力度千鈞的一擊打在那扇破爛木門之上,竟如泥牛入海,絲毫反應也沒有。
男子身為天下間最頂尖的武道高手。對於自己這一拳究竟有多大力量,他完全心中有數。既然一擊不能破門,他也就不再多做無謂之事微微覺得吃驚。原本挺直的腰桿微微弓起蓄力,正準備再加勁多試一次。可是忽然之間,這所破爛小木屋裡面,卻產生了某種不可思議的變化。
透過牆壁縫隙灑入的陽光映照在地板上,隨之形成了一行行無比清晰的文字。其內容赫然是……
“陳勝,出生於地球公元1982年,中華帝國嶺南五羊城人。洪門自祖師少林至善禪師以下第八代嫡傳弟子。三年前於“紫禁之巔”一役中擊敗阿美利加共濟會大統領,被譽為“命運眷顧之人”的mr?god,從此奪得‘天下無敵’之稱號。判定已符合相關資格,可吸納為無限神域之競技者。”
等不來敵人,卻等來了這麼一行古怪文字,陳勝禁不住略略皺起了眉頭。他輕噫一聲,低頭仔細端詳起來。憑著紅塵中打滾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他開始隱約覺得,眼前之事,似乎並不如自己先前的預料。甚至乎……事情真相,是遠遠超越了自己想象之外的玄奇。
陳勝閉起雙眸凝神沉思了片刻,隨即再度開眼,沉聲問道:“什麼無限神域和競技者?你究竟是誰?”
由陽光組成的字樣悄然變幻,對陳昇的問題迅速做出了回答:“無限神域,就是連線無限宇宙無限位面的一片神之領域。競技者,就是被無限神域所認可,有資格透過神域進入這些位面,進行各種冒險與挑戰之人。請問,你想尋找生命的意義嗎?你想經歷新的人生歷程嗎?你想……真正的活著嗎?(是/否)”
進入無限位面,經歷無限挑戰?這種猶如神話與科幻小說一樣的東西,此時此刻,卻真切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剎那間,縱然陳勝這一生已經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見識過無數不可思議的事物,但心下終於還是忍不住泛起了極強烈的震驚。哪怕心志無比鑑定,頃刻之際,他仍然忍不住伸出手來,用力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很痛。是非常實在的感覺,並非做夢,也絕對不是幻覺。但……這又怎麼可能了?即使知道這不是夢,然而這種顛覆常識的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