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此行一去,你定能如願以償,重新扶保任教主登上大位。rì月教中興,你就是第一功臣了。”
向問天雖然已經答應幫忙,但事情運作,也需要時間,沒辦法一蹴即就。陳勝於是暫且先回去等待。這一等,就是兩rì。得到第三rì晌午,陳勝和蘇紫菱、夜永星正在客棧裡消磨時間。忽然之間,樓下大堂一陣嘈雜人聲響起。走出房間靠在走廊圍欄上往下一看,只見向問天身穿黑袍,腰間繫了條黃帶,帶著十幾名rì月教的徒眾走了進來,旁邊另外還跟著名紫袍人。
這紫袍人眉清目秀,雖是男人,言行舉止,卻十足活像戲臺上的女旦一樣。他尖聲細氣地叫道:“陳家兄妹呢?誰是陳家兄妹?快快出來。”
陳勝應聲道:“向叔叔,你可總算來了。”隨即帶著已經恢復成女裝打扮的大小雙姝拾步下樓。向問天抬頭微笑道:“世侄,兩位世侄女,這位是言總管,快請安吧。”
姓言?不是姓閹嗎?轟定干戈小隊三人肚裡都禁不住暗自誹謗。不過這是關鍵時刻,說不得,也只好暫且低一低頭了。當下三人齊齊上前,向那言總管請安問好。
那言總管連眼角也不向陳勝多瞥半下,只是不停打量夜永星和蘇紫菱,笑道:“不錯不錯,果然都是千中選一,世間難求的罕見美sè。楊教主定然喜歡得緊了。來人啊,請兩位姑娘上馬車。”袍袖一拂,轉身就要走。向問天連忙上前,從袖子裡面取出兩塊質料做工都極為上乘,價值不菲的玉佩,悄悄塞入言總管手裡,低聲道:“言總管辛苦了。那我這名世侄……”
言總管低頭看看玉佩,快手快腳地馬上把它們放入自己口袋,眉花眼笑道:“那就一起來吧。”向問天當即連連道謝,招呼陳勝和大小雙姝一起走出客棧,外面已經有兩輛馬車在等著了。轟定干戈小隊和向問天還有言總管分別上了馬車,其餘教眾則躍上馬背。眾人出了平定州縣城城門,向西北進發。
眾人走了四十多里路,忽然只見山壁如牆,擋住去路。山石殷紅如血,當中卻似被天神巨斧砍了一記般,從中分成兩半,赫然形成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石道旁邊是一片水流湍急的河灘,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了。河灘上有大量rì月教教眾,設了關卡守備這通往黑木崖的第一道門戶。
有向問天和言總管在,關卡自然讓他們順利透過了。一行人經過三處山道,來到又一處水灘之前,言總管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三艘小船,將一行人接了過去。轟定干戈小隊都暗想:“rì月教的根本重地,防守果然嚴密。假如沒有人帶路的話,單憑咱們三個人,可萬萬沒辦法強攻進去。”
船到對岸,眾人又是一路上山。山路陡峭,眾人再不能坐車乘馬,只可步行。走在山道上,一邊是堅固山壁,另一邊就是萬丈深淵。呼嘯狂風不住灌入雙耳,地勢極險。夜永星還好,蘇紫菱卻幾乎兩條腿都軟了。陳勝只好伸手攙扶著她。這小嫩模面上忽然一紅。她用力咬咬牙,大著膽子刻意向武者靠過來,半邊身子都依偎入武者懷中。不過道路狹窄,她這樣做,倒也並未引起任何人懷疑。
上到半山。這裡卻有一大片開闊平地。放眼望過去,只見屋宇連綿,是條規模不小的村落。村子盡頭處有條長長石階,通往山巔之上。眾人也不敢多耽擱,只稍作休息,便又沿著石級上崖。路上接連經過了三道鐵門,每處鐵門之前,均有人喝問當晚口令,檢查腰牌。到得最後一道大石門前,只見兩旁刻著兩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rì月光明”四個大紅字。
石門後面,卻只見絕壁峭立,已經無路可走。但地面處又放著一隻大竹簍,足可裝得十幾個人的。轟定干戈小隊和向問天還有言總管,都先後跨進竹簍內。只聽得銅鑼三響,竹簍緩緩升高。原來上有絞索絞盤,將竹簍絞了上去。
黑木崖著實高得厲害。這古代人力般的電梯不住緩緩上升,不多久,已然進入了半山雲霧之間。直過了好半晌,絞索絞盤才終於捲到了盡頭。眾人走出人力電梯,向左走了數丈,又抬進了另一隻竹簍,原來崖頂太高,中間有三處絞盤,要分四次才能絞到崖頂。
好不容易到得崖頂,太陽已經完全沉入西方地平線下。天sè徹底黑下來了。眾人點燃了火把作為照明,只見前面是一座漢白玉的巨大牌樓,牌樓上有“澤被蒼生”四個金sè大字。假如rì出時分來看的話,這牌坊鍍上旭rì金光,必定氣勢萬千,教人情不自禁地便為之肅然起敬。
不過這套排場,用來嚇唬這個時代的人還差不多。轟定干戈小隊三人都是來自二十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