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可能叫對頭髮覺了掩來打我們個不措手,當然,這是樁很沒有面子的事,但總比叫人家殺得丟盔曳甲來得要強!”
舒滄也插口道:“本來,我是不贊成如此形同他孃的‘龜縮’的,可是事實擺在面前,卻不是光為了掙口氣便能扭轉乾坤來的,老猴子向我說了很多,我覺得他講得也有道理,咱們若是不忍下這小小的羞辱,一味悶著頭蠻幹,恐怕就會搞得—敗塗地,不可收拾了,浪雲,你以為如何?”
衛浪雲嘆了口氣,道:“我還能說什麼呢?大伯,敵我雙方優劣之勢明擺明顯著,相差又這麼懸殊,在精神上我不甘受屈,但在力量上卻又抵不過人家,真是窩囊透了……”吐了口唾沫,田壽長道:“龜孫子才不會覺得窩囊……”說著,他又恨恨的道:“講來講去,全是展老二這老王八害人,如果他按期趕來,各路力量切實會合,今天我們怎會落到這等進退維谷的處境?叫人家像打他娘野狗—樣摔過來踢過去?我們一心—意要爭霸江湖,主盟武林,現在呢?卻變成龜孫似的縮頭夾尾裝他孃的瘟了!”
舒滄自嘲道:“裝瘟就裝瘟吧,奶奶的,所渭‘小不忍則亂大謀’,又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受點委屈不算什麼,過些日子我們自會揚眉吐氣!”
田壽長憤然道:“‘勿回島’的主力—天不到,我們就不要想揚眉吐氣,光憑我們這支殘兵敗將,還能和對方誰碰去?”
肥厚的下頦—仰,舒滄笑眯眯的道:“至少,我們去吃‘皇鼎堡’那幾個餘孽還不會有問題吧?”
橫了舒滄一眼,田壽長罵道:“你他娘就會自我安慰!”
呵呵一笑,舒滄道:“這總比光在那裡長別人的威風強—點哪!”
衛浪雲低聲問:“二叔,你老可已想到,我們去哪裡隱藏一段時間麼?”
田壽長:“回‘仙牛洞’如何!”
搖搖頭,衛浪雲道:“只怕不妥。”
田壽長沉吟著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仙牛洞’那地方對頭們全曉得是我的老窩,你是擔心他們會埋伏在那裡等我們回去上當?”
衛浪雲道:“可能性太大了,二叔。”
田壽長道:“也是,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
舒滄介面道:“你要仔細考慮妥當才行,老猴子,我們這不是一兩人呢,行動起來也有好幾十條大漢,挺扎眼的!”
衛浪雲平靜的道:“二叔,‘翠竹軒’如何?”
田壽長道:“退那麼遠?”
衛浪雲道:“其他地方全不大合適,只有那裡才比較隱密,且少為人知!”
頓了頓,他又低聲道:“而且,我們和大叔那邊已失去了聯絡,他們要找我們更不容易,但這個地方大叔他們卻曉得,只要他們有個心細的,就必定會想起到這個地方來看看我們在不在,否則,雙方等於在和自己人捉迷藏,誰找誰去?”
舒滄頷首而道:“對,老猴子,浪雲說得有理,我們便往‘翠竹軒’去修心養性一番吧!”
苦笑一聲,田壽長道:“只是這一路退下去,可真叫退得更遠了!”
舒滄一瞪眼,道:“可是你以前說過的話一—今日退出百里,往後便可向前卷數千裡不已,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了!”
田壽長點頭道:“好吧,事實上也只有那裡最可靠。”
哼了哼,舒滄道:“這不結了!”
古獨航又想起什麼似的問:“二爺,有關‘六順樓’與‘紫凌宮’方面的動態,你老如何才能由安排的內線那裡獲得訊息!”
舒滄亦道:“可不是,目前我們正好急須得到對方的計劃以便事前準備防範……”田壽長皺眉道:“本來,我與他們決定每半個月傳遞一次訊息,他們各將所採的內情交給分距百里外—片早經我秘密設定的店鋪,鋪子裡的夥主全是我們的眼線,然後,他們再將訊息用‘金眼鴿’傳送到‘仙牛洞’,卻不能用此法通知,那些訊息?”
衛浪雲沉重的道:“二叔,設若‘仙牛洞’已被敵人攻佔,不就洩密了麼?”
笑笑,田壽長道:“這倒不至於,洞裡收鴿子的人只有兩個,鴿子認生,他兩隻要不出去,鴿子便只會在空中叫不落下來,況且,訊息全是用‘套格’字行寫成,沒有‘套格’因此上連天皇老子也搞不清上面所說的含意,最多我們收不成訊息而已,別人也不要想知道其中的隱密!”
舒滄道:“不管這些閒篇了,孃的,我們走到‘翠竹軒”歇養一陣再說,順便派個好手回‘仙牛洞’看看,故居無恙自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