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的惡意揉捏中巧勁松開。
胡蓉眼神微變,不動聲色地走到另一側擋住起色心的晉海清,引著人面向下一個站起來的,身量有與凌筠相仿的男人,“凌筠,這是我男朋友,費廉!”
“你好!凌先生,蓉蓉的同學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大家是朋友,有空一起喝一杯!”費廉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一派社會精英年輕企業家的氣勢。
“謝謝費先生的邀請,以後會有機會的。”凌筠不卑不亢地點頭示意。
順著胡蓉的介紹一個個打了招呼,除了被忽略的“少爺”之流,基本建立起了點頭之交的社交聯絡。
“晉哥”晉海青的注意力全在凌筠的身上,左手合著右手,還在回味方才包住那隻手的美好觸感,那隻細膩光滑的肌膚底下蘊藏著力量的手。
包座上的男男女女再次蹦達著鬧起來,胡蓉有心控制卻不得法,另一邊的晉海青已經倒了兩杯酒靠近凌筠。
這時,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侍者忽然出現,恭恭敬敬地面向凌筠微欠身道:“凌先生,謝先生讓我傳達給您一句話:‘開場良久了。’”
凌筠噙著淡笑不變,眼尾微微上挑,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風情,“我知道了。”
緩緩起身,凌筠朝胡蓉抬抬下巴,“還有朋友在樓上,我先上去了,下次再約吧。”
“好,我和費廉快結婚了,辦酒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啊!”胡蓉挽著身邊男人的手臂邀請道,臉上佈滿幸福的光澤。
“恭喜!我電話沒換,到時候聯絡吧。”說完,凌筠對包座上的男男女女點頭招呼了一圈,利落的轉身跟著侍者往電梯方向走去。
“二樓以上才有電梯,樓上是什麼?”胡蓉不經意的問。
晉海青卻是知道的,但此刻望著凌筠離去的背影,眼都直了,直想抽自己兩巴掌,神色上帶了點頹然道:“樓上是各方權相、太子黨的地盤,就是這邊真正權勢滔天的那群人,千萬不要惹到他們,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除了坐場的“公主”“少爺”常有耳聞,在座的無不聽得心裡咯噔一響,原來楓庭真如外界傳言那樣權勢聚集,而他們現在就離那些人這麼近。
“真的假的?”胡蓉臉上的笑容也隱了去,眼裡浮現著種種驚疑。
雖然他們一幫子朋友個個都不簡單,在A市商政界出人頭地有所建樹,但A市畢竟只是南邊一座二線城市,怎麼比得上G市這座超一線的南方政治金融中心?
“你猜!”這個時候晉海青反倒鎮靜下來,放鬆地摸摸捏捏身邊的“少爺”,“說回來,胡蓉,你那同學什麼來頭?”心裡則驚疑著謝先生不會是那位吧?
“我……我不知道。”胡蓉愣愣地還沉浸在舊日同學認識南方權貴的巨大沖擊中。
作者有話要說:嗯,新文首發,處於挖坑階段
☆、第二章 變化(修)
胡蓉模糊憶起自己那幾年不像大學生的大學生活。
那時候的她,抱著在大學時間往北拓展人際關係的念頭,對於學習完全不在意,無外乎拿個學位而已。
當時學的是國際貿易,縮略叫國貿,其實是外貿。
那年大一新入學,一次以自我介紹為主題的班會上,胡蓉和凌筠認識,那時開始的四年,就是一起在北邊讀大學的同班同學、老鄉。
班裡只有二十七個人,十個男生,其他都是女生。雖然人少,但是大家之間的瞭解比別的班級要來得深刻。
胡蓉不難了解到,除了她,班上其他人都出自中下階層家庭,只要低調一點,她就是可以橫著走的那種太子女。想要換個好的宿舍,她透過認識的人給班主任施壓能夠實現,各種請假條目也一樣,家裡關係硬的好處顯而易見。
西方是金錢至上的社會,沒錢的聽有錢的;ZG卻不然,有錢不算什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管你是全國首富還是世界百強,一紙詔獄便什麼都沒了。
最大的,其實是權利。
而凌筠,這個來自平凡家庭的男孩,班上唯一一個跟她來自同一個城市的人,時時給她一種遠在他鄉的親切感,很單純的令她產生一種“那個是我老鄉,有什麼事情我們倆要互相幫助”的理解。
聽說他住的宿舍條件不太好的時候,胡蓉甚至想過動用自己的一點關係幫他換宿舍,不過那個時候,男孩只是笑笑,沒有接受,胡蓉自然是無所謂的。
漸漸地相處下來,胡蓉發覺無法打破和凌筠君子之交的壁壘,交往深度只停留在表層。給她感覺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