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到幾天的功夫,邵昕棠就讓他們見識到了他的厲害,讓這些在戰場上指揮慣了的軍官們服服帖帖的。
他們平時都是大忙人,這次一連幾十天的海上生活,無事可做,就整天跟著邵昕棠學英語了。讓本來兜裡突然多了這麼多錢,想要好好的賭上個幾天幾夜的男人們的幻想泡湯了。整天對著那蝌蚪一樣,一大片一大片的字母,他們都要崩潰了。
在第二十天的時候,邵昕棠又有了新的折磨他們的方法,讓他們只能說英語,就連說夢話也必須是英語,要不然,這個長得文文弱弱,看似好欺負的小記者,真的能想出太多殘酷的方法來折磨他們了。
邵昕棠不是於戰南他們那些只知道武力的大兵,他是個文人,讀過的書多,想要整人的時候從來不用刀,不用武力值,他用心理學、用人格剖析,抓住人的內心,什麼是那人最脆弱的,他就來什麼。
所以這些人雖然痛苦,每天說那個七扭八彎的鳥語說的舌頭都麻了,也不敢不好好練。
其實邵昕棠這麼嚴厲,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想讓這些人初到國外,面對完全陌生的環境,周圍的人說什麼也聽不懂。那樣很容易讓他們產生被孤立的感覺,從而心裡不好受。
現在這樣加強訓練他們,自然不會比他們到了美國,周圍都是說英語的人時再訓練的效果好,但是邵昕棠也是為了他們著想,希望他們到時候可以輕鬆一些。
而這其中學的最認真的,居然是他們的於大司令。
聶健安很早就跟著邵昕棠學習外語了,現在英語交流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而於一博在學校裡也有專門的洋文老師。他倆倒是不用邵昕棠監督。
邵昕棠佈置的任務,於戰南每次都完成的很好,整天捧著本洋文書在看,還不時的勾勾畫畫,拿不明白的來問邵昕棠。邵昕棠從沒見他看什麼書看得這麼認真過。
那天晚上兩人躺在貨輪的木板床上。邵昕棠就好奇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好學了?”
於戰南手裡拿著英文報紙,後背靠著大枕頭,淡淡的說道:“你都會六門外語呢,再不學,不是趕不上你了嗎!”
於戰南把手裡的報紙扔到旁邊的桌子上,躺下來摟住邵昕棠,笑得痞痞的說道:“再說了,我媳婦兒給我留的任務,我哪次沒很好的完成了?”
說著,那雙大手就不老實的伸進來邵昕棠的睡衣底下,像是點火一樣,曖昧的撫摸他的每一寸肌膚……
邵昕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天天就知道這個。”
貨船在中途幾個國家停下卸貨,他們就補充食物水源。
都說這個年代船上不安全,可是他們一行十三個人,除去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兒,其餘的看起來都不像是好惹的。這些上過戰場,手上有過人命的大兵們,身上都有一種能讓人明確感覺得到的煞氣,讓人自覺地避退三舍,不敢招惹。所以儘管他們帶著大筆的錢財,倒是沒人敢打他們的主意,就這樣順順利利的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在北卡萊羅納州的港口下的船。貨輪在海上航行了四十三天才到。此時於欣雅和蘇啟軒早就從喬治亞開著汽車來這裡,已經在酒店住了四五天了。
聽說今天港口有一艘上海來的貨輪,兩人一早上就帶著傭人出門看看是不是於戰南他們搭乘的那一艘。
船還沒靠岸,離得很遠的時候,船上的人已經能看到寬闊的港口站滿了揮舞著長臂興奮的人群。
邵昕棠他們站在甲板上,船離岸邊越來越近,就聽旁邊的一個叫李建臣的軍官低聲自語道:“孃的,怎麼都是黃毛子,一箇中國人也沒有?”
這艘貨輪裝得都是貨物,搭乘的人本來就少,美國當地人就更少了,大多是中國逃難來的貴族或者有錢人。所以乍一看到滿滿的都是白的、黑的面板的人,他們一時有點兒震撼。
船終於停穩了,他們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幾個顯眼的中國人。大家都很興奮,揮舞著手臂向那邊喊叫,引來很多在港口卸貨的黑人的側目。
這幾個中國人正是於欣雅夫妻倆和幾個傭人。
他們過了關口,直接朝著於欣雅他們跑去。蘇啟軒帶來的傭人去幫著卸行李。他們隔著這片大洋,又在這裡相遇,真的很不容易,每個人都非常的激動。親熱了一會兒,蘇啟軒就張羅著先回去。
他們在碼頭又僱了兩輛車,加上蘇啟軒他們開來的四輛,浩浩蕩蕩的回他們喬治亞的家去了。
於戰南早在很久之前就讓於欣雅在這邊給他看房子。於欣雅家小別墅附近正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