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
“名字啊……倒也確實。”女青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忽然衝蘇螭伸出手,“我叫千帆,過盡千帆皆不是的千帆。”
蘇螭沒有握她的手,只是冷冷地盯著她。
女青年氣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的人是你。”月光照在蘇螭身前,將她的影子拉得斜長如劍,“你既然是小籠的朋友,為什麼還要一直戲弄我?”
女青年將手縮回去,有些心虛地避開蘇螭的眼,“……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個人究竟有沒有惡意,我多多少少也能感覺的出來。”蘇螭說道:“你來找我卻不害我,更多的只是在觀察我,你想從我身上看出什麼?”
“我只是想確定你究竟是不是小籠的朋友。”女青年雙手環胸,抬高了下巴說道:“在決定帶你去找小籠之前,我總得弄清楚你對她有沒有害處吧?以小籠現在的情況,如果讓任何不會向著她的人瞧見了,只會引發軒然大波,我可不想冒險。”
“……她現在是什麼情況?”蘇螭皺眉。
女青年放下雙手,眼神瞟向前方的高山,努嘴道:“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月明星稀,林深草盛,蘇螭跟著名叫千帆的女青年徒步爬上高山,等到她們終於穿越茂密的樹林,眼前豁然開朗時,天色已經渾渾然,大地一片將醒未醒的模樣了。
蘇螭身上衣服已經溼透,她再也挪動不了分毫,只能坐在岩石上咻咻喘氣。
千帆走到前頭,指著身下風景,回頭對蘇螭說道:“到了,她就在底下。”
蘇螭痛苦地皺了下眉頭,還是站起身像個行屍走肉般挪到千帆身旁,“在哪裡?”
她們倆身前是一個小小的山谷,谷邊或是滑坡或是陡壁,谷內有一積潭水,此外綠意盎然花團錦簇,透過初明的日光,蘇螭當真看到山谷裡的曠地上,一頭巨大的黑色狼妖正臥倒在樹叢下靜靜睡覺。
千帆將蘇螭拉到一棵矮樹後蹲下,小聲說道:“我此次出行,本就是來找小籠的,那一天我尾隨你們進到醫院,本來只是想找個單獨的時機見小籠一面,誰知道居然就聽到了狼妖的動靜。”
“我趕到樓梯間的時候,小籠變成的狼妖已經殺死了那頭蠱雕,我擔心小籠為禍,就用禁錮之術將她困住,再用障眼法將她帶出醫院,來到這座深山山谷裡。”千帆壓低聲,煩惱道:“小籠以前就算變成狼妖,很快也能恢復神智變回狐狸,可是這一次,我在這兒守了整整兩天,它一點要改變的跡象都沒有,我想可能是殺蠱雕的時候激發了她的血性,因此她才會如此暴躁,連身體裡另外一半的狐狸血統都壓制不住她自己。”
蘇螭緊盯著不遠處正在休憩的狼妖,問道:“那該怎麼辦?”
千帆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蘇螭問道:“什麼辦法?”
千帆答道:“找個人下去和她說說話,喚醒她的記憶,幫助她清醒過來。”
“那你打算找……”蘇螭話未說完,人已經驚跳起來,轉身就要往樹林裡跑。
雖然她反應快,但是早已做好準備的千帆顯然比她更快。
千帆一把攥住蘇螭的手腕,用力將她往回一扯,蘇螭走了一整夜的兩條腿本來就軟綿綿無力,被千帆往後猛拽,整個人已經跌倒在斜坡上,咻地往下滑。
蘇螭朝上胡亂伸出雙手,試圖抓住什麼來穩住自己下滑的趨勢。
截至滑到半中央,蘇螭終於抓住了一段樹枝,她心驚膽戰地往樹上爬,待確定了褲兜裡的裁紙刀沒把自己切到腸穿肚爛,這才抬起頭,憤怒地看向山坡頂上的千帆。
千帆從矮樹後探出腦袋,搖手喚道:“小蘇妹妹!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小籠從小就惦記你,我相信你能喚醒她的記憶,她也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呸!”蘇螭氣道:“等我死了,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千帆搖著手還要說話,視線朝前一探,忽的又將腦袋縮回矮樹之後。
蘇螭見到她那副模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她們倆動靜太大,必然是驚醒狼妖了。
“吼!”山谷裡傳來狼妖的嘶吼聲,這聲音裡蓬勃的怒氣,顯然就朝向樹枝上掛著的蘇螭。
“……混蛋……”蘇螭咬咬牙,抓緊樹枝往山坡上爬。
千帆說的那些鬼話蘇螭一個字也不會相信,小籠惦記著自己又如何,她現在是意識混亂的狼妖,在夢境裡,她小時候可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