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也是活靈活現,可她的屁股後頭卻又長著條粗長的老虎尾巴,左右甩動的架勢,昭顯出主人此刻澎湃的殺意。
“天啊……”就連一行人中最冷靜的蘇螭也不能冷靜自持了,她緊緊盯住面前的女人,難以置信地掩住嘴,震驚道:“……他們居然在普通人身上做實驗……”
二十年的科研專案,從最早的花豹女人,到動物,再到人類,不管當初抓到花豹女人的這些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如今的行為,已經不配被稱之為人。
簡直就是怪物。
而這些怪物,也正製造出越來越多的怪物。
那個長著袋鼠雙腿的女人目光呆滯地轉向蘇螭,身體微微前傾,後腳已經蹬著朝她撲了過去。
這一蹬,彈跳力著實驚人,蘇螭甚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個女人已經凌空跳到了她身後,一雙手直直掐向蘇螭的脖子。
蘇螭驚得後退,一隻手在側邊隨手一摸,抓住了架子上一罐已經凝固的油漆,朝女人的腦袋咚的砸去,同一時間,小籠也已經握住了袋鼠女人的腰她無法忍受。肢,將她甩向堆滿雜貨的牆壁。
一陣稀里嘩啦,滿架子的東西落到地上滾滾跳跳,半身袋鼠的女人從廢墟中重新站起身,眼神虛無地再次對準了蘇螭——那眼神像極了花豹女人每回看向蘇螭的眼,寂寥、空洞、死氣沉沉。
蘇螭搖搖頭,禁止自己想起無用的事情,她看向袋鼠女人出現的地洞裝置,毫不戀戰地拉住小籠朝那個地洞跑去。
升降的口子還開在那兒,但是洞口並不寬敞,蘇螭只能緊緊抱住小籠,並且用力踩向踏腳處的一粒摁鈕。
整個升降臺開始無聲無息地下降,速度挺快,可前頭的袋鼠女人也及時衝了過來,俯在洞口抓住蘇螭的頭髮,張嘴就朝她的臉咬了過去。
“啊!”蘇螭的頭皮被扯得發疼,不由自主墊高了腳尖,偏過了頭。
小籠舉起手,十根手指頭全塞進袋鼠女人大張的嘴裡,一手朝上一手朝下,用力分離開她的上下顎,既不讓她咬著蘇螭,也不讓她啃到自己的手。
袋鼠女人全無心智的模樣,只知道大張著嘴,拼命湊近蘇螭的臉。
腥臭的口水開始溢位女人的嘴角,順著小籠的十指和手臂像冰涼的蚯蚓一樣往下滑,滴滴,答答。
“咦呀呀呀呀呀呀!”小籠眼珠子朝上翻,痛苦得就要昏厥過去,“口口口口水!惡!我要吐了!”
升降機一路往下降,頂頭的地面機關再次併攏,俯身的袋鼠女人被卡住了身體,最後只能倒掛在閉合的天花板上,雙手掙扎,眼睜睜看著小籠和蘇螭離開。
升降機一落地,小籠立即跳到地面上使勁擦自己的雙手,可是不管她怎麼擦,袋鼠女人口水的強烈味道還是留在了她的手上,這簡直比殺了小籠還要令她無法忍受。
“嗚嗚嗚嗚……”小籠甩著手衝蘇螭哭訴道:“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能直視我自己的手了!”
蘇螭揉著頭皮安慰道:“回家好好消毒,你會忘記這種觸感和味道的,乖。”
她不提也罷,偏偏還惹人遐想得專門指出了“觸感”和“味道”……
“嗚嗚嗚嗚嗚嗚嗚……”小籠哭得更傷心了。
“小籠,你看看,”蘇螭看向周圍,說道:“你覺得這裡是哪裡?”
一聽這話,小籠馬上重整儀態,凝重道:“既像個實驗室,又像座監牢,看來我們真是找對了。”
洞口升降機之下正對著一條白亮刺眼的走廊,走廊兩側有許多個封閉式的玻璃視窗,走廊的盡頭是一扇虛虛閉合的藍色大門——那也是唯一的通道。
“既來之則安之,走吧。”小籠將蘇螭擋在身後,率先朝前走去。
走廊的頂燈十分明亮耀眼,蘇螭和小籠挪著腳步朝藍色大門小心走去,可是,當她們路過第一個玻璃視窗時,她們便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並停下腳步。
封閉的玻璃視窗內側,是兩個被鎖在巨大培養柱裡的人,一男一女,男的虎頭人身,女的人首魚尾。
蘇螭驚愕地朝前急走數步,果然也在下一個視窗裡看到了同樣的圓柱形培養器皿。
“……天啊……”小籠張大了嘴,除了這兩個字,已經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整條走廊粗略數來也有近十個玻璃視窗,每個視窗裡各有二到三不等的培養柱,如果這只是這個地底實驗室的一小部分,那麼,在這座偏僻小島的大山底下,究竟藏著多少個無辜可憐的實驗人。
小籠想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