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騷~擾的人生是寂寞的。
這麼想著,在路過一個廣告牌時她忽的一轉身閃到了廣告牌後面,而後便站住不動了。
跟著她的那個人似乎隱約的躊躇了一下,不過很快的那個人便跟了過去,此人眼睜睜的看著廣告牌底下露出的一雙穿著小牛皮靴的雙腳,可是當他轉過廣告牌在看去時發現廣告牌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半個人影。
這個人東張西望了片刻,而後從大衣的兜裡掏了掏,居然掏出來一隻還不足巴掌大的小狗。不知這隻小狗是什麼品種,雖然體型迷你,但神情很是機靈警惕,抽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片刻,而後衝著西北角的方向,汪汪了兩聲,奶聲奶氣的犬吠引來了路邊幾個小女生的輕叫。
一直跟蹤薩拉的這個人,自然而然順著小狗的視線看過去——雙手插兜,表情木然的薩拉正在遠處死死地盯著他。
和肆無忌憚跟蹤了自己多半個上午的男人對視片刻,薩拉緩緩地抬起一隻手,隨便指了指自己身側的某一間大門,而後便陡然一轉身走了進去。
抱著小狗的男子得到了訊號,沒有半分跟蹤別人的羞恥感,索性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髮型和衣物,穿過街道,也跟在了薩拉身後進入了那扇大門。
進門問過了接待小姐,這個男人坐上透明電梯去了四樓。
四樓是一家面積寬闊的西餐廳,據說也是本市最貴的一家。
進入了西餐廳,薩拉只是點了一杯牛奶巧克力,而後便靜靜地等待,直到掌心裡託著一隻迷你小狗的男人,踏入她的視線。
這是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斯文男子,臉看起來倒是很清俊,身材瘦長,穿著剪裁合體的休閒裝,再加上始終抱在胸前的那隻很抓人眼球的小狗,一進入餐廳,便吸引了好幾道正在用餐的女顧客的視線。
“你好啊,”眼鏡男坐了下來,跟對面的薩拉很隨意的說,還很賣萌的叫小奶狗的前爪舉起來一直衝她打了個招呼,“我是賀睿的堂兄,這是我的名片。”說罷,他兩指一併從上衣兜裡掏出來一張薄薄的金屬卡片。
薩拉對待異性,一貫是面無表情,接過來那張印刷簡潔大氣的金屬卡片之後看也不看就隨手扔到了一邊。
“賀銘,”薩拉很漫不經心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對面的男子很顯然留意到她沒有翻過來卡片去看上面的字,因為他地過自己的名片時,是將正面朝下反面朝上的,因此一聽到薩拉很隨意的喊出她的名字,戴著眼鏡的俊秀男子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光芒。
“我是。”賀銘挺直了腰背,看上去很精神,“薩老師有何指教?”
老師一詞可以用在多種場合——同一行業的前輩可以叫老師,文藝團體內部互相之間可以稱作老師,傳道授業解惑的那是職業老師……有的時候,面對同輩的師長也可以稱之為老師。
賀銘這麼稱呼,一來就將自己放在了賀睿同輩的位置,態度禮貌中飽含著一點點尊敬,還有一點不恥下問的調調。
“有事兒?”薩拉對於這個男子的態度倒是無所謂,總之中午這頓飯是有著落了——她飛快地點了餐,而且很不客氣的點了雙份。
既然尊稱自己為老師,那麼待會兒她吃飽抹嘴就走,也是可以的吧!
在等待上菜期間,薩拉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著巧克力,直到杯子裡面的液體剩下一少半的時候,才聽到對面的眼鏡男子再度開口。
“之所以跟著薩老師走了一會兒,”賀銘一隻手撫摸著自己掌心裡的小狗,臉上帶著淡定從容的笑,眼神時不時的在薩拉的臉上一掃而過,也學起了薩拉雲淡風輕的態度,“我也是想能在你的心裡留下一點印象。”
薩拉默不做聲,感受著絲滑濃郁如綢緞的液體在自己喉嚨中緩緩滑下。
“薩老師現正遭受我們整個城市的通緝”,賀銘繼續微笑著說,他掌心裡的乳白色的小狗微微蠕動了一下,被他用食指壓住制止,“但是你看起來並沒有離開這個城市的打算,也沒有把我堂弟放出來的打算——我很好奇薩老師為什麼這麼篤定,這麼有恃無恐,難不成您的食物不是碳水化合物而是精鋼硬鐵?”
薩拉嗒的一聲放下杯子,裡面已經空了,杯子剛一放到桌面上就有服務員走上前來,原來她點的餐已經做好,是上菜的時候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面對食物的態度,薩拉很顯然不打算在吃東西的時候講話,她一口接一口的吃著,動作雖然很文雅但速度相當快。
既然這樣,自認為很從容瀟灑的賀銘也隨意地拽過一盤菜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