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映著森森的水光綠意,有一種古老的滄桑和沉澱。
而熙熙攘攘的人群進進出出,又帶來喧鬧的活力,一靜一動,自然若畫。
“好一個府城,”
陳巖只覺得心胸一闊,讚歎出聲。
“咦,陳巖,”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嗯?”
陳巖轉過身,就見有個少年離自己不遠,長眉細目,嘴唇很薄,顯得刻薄寡恩,他正看著自己,面上滿是驚訝。
“原來是崔兄啊,”
陳巖認出來人,不冷不熱地道,“用不了多久就要進行院試了,崔兄不在家溫習,怎麼還有空出來閒逛?小心過不了秀才這一關。”
“你,”
崔西城聽得大怒,這分明是詛咒自己,咬牙道,“陳巖,我看該擔心的是你才是。”
“哦,”
陳巖目光深沉,眼前這個傢伙在自己臥病的時候可是沒少去,不過對方不是探望,而是故意去看熱鬧,幸災樂禍的,對這樣的人,他可不會客氣,直接道,“我就不用崔兄關心了,等院試過後,自然會見分曉。只是到那個時候,恐怕崔兄就羞愧地不敢出門了。”
“你,”
崔西城哪裡想到,一段時間沒見,對方不光大病痊癒,還有了這樣的伶牙利嘴,讓他又氣又惱。
“張道長,”
沒有辦法,崔西城只能求助身邊之人。
“嗯?”
陳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有一個道士出現在崔西城身邊,他頭戴道冠,身披大紅道袍,白面無鬚,手持喪門幡,獵獵作響。
更為奇怪的是,道士的身後還有十幾只綿羊,都是潔白如雪,不時發出叫聲。
“嘿嘿,”
張道人上下打量了陳巖幾眼,目光陰森,用尖細的聲音道,“少年人,以後走路小心點,免得碰上不乾不淨的東西。”
“嗯?”
陳巖一聽,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厲聲道,“朝中有法令,禁制妖術惑人,難道你這個妖道敢冒大不韙害人不成?”
“法令?”
張道人冷笑幾聲,袖中一抖,一團黑光似緩實疾,電射而出。
“真是大膽,”
陳巖不知黑光為何物,自然不願意沾染,腳下大禹步使出,似左似右,卻巧合躲過黑光。
“咦,”
張道人驚訝出聲,他可沒想到自己會失手。
“後會有期。”
陳巖不再停留,大袖一展,身子一飄,從東城門入城。
“算你逃得快。”
張道人面色變幻了幾次,還是沒有繼續動手,畢竟這可是在府城,官府的力量強大,他不得不顧忌一二。
“道長,這個陳巖”
崔西城湊了上來,他對這個道士的手段很瞭解,眼見陳巖居然能夠輕巧巧地躲過,很是驚訝。
“我們也進城。”
張道士搖了搖手中的喪門幡,緩聲道,“崔公子,等辦完正事,我抽出身來,肯定會幫你好好教訓下這個陳巖。”
“好吧。”
崔西城只能點點頭,不再多說,和張道士一同進城。
一個道士,一個書生,還有一群體毛勝雪叫個不停的綿羊,惹來不少人矚目。
“這個妖道,”
不知何時,有兩個人影出現在樹下,都帶著斗笠,看著前面怪異的隊伍,目光閃爍。
“師兄,”
當中一個明顯是女子,纖纖玉手扶著腰間的細柳劍,口唇微動,玉聲如線,壓得很低,道,“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
另一個龜背鶴身,目光銳利,沉聲道,“我們要繼續跟下去,現在還不能暴露。”
“這個妖道實在狡猾,”
女子咬著紅唇,恨恨地道,“我怕再跟下去,會讓他溜掉。”
“還不到收網的時候,”
男子微微仰起頭,濃眉闊目,天庭飽滿,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這麼大的案子,不可能是隻有對方一人,我們要順藤摸瓜,找出主兇。”
“好吧。”
女子放開劍柄,斗笠下的細眉挑起,有一股子英姿颯爽,道,“反正在金臺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求助府衙,不信妖道還能插翅飛了。”
“嗯,”
男子目光轉動,以他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