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現在他得到災難真經,金元宗這個小池子就容不下了。”
太上長老看向甘雲,道,“甘道友,不知道可否將施恩帶到上宗?”
“這個沒問題。“
甘雲笑了笑,道,”宗門中也有一位前輩得到災難真經,施恩到了宗門,正好可以少走很多的彎路。“
太上長老吐出一口濁氣,道,”那就將施恩交給道友了。“
“長老客氣了。”
甘雲看向於施恩,目光晶瑩,道,“於施恩現在的修為雖然比不上我,但他有災難真經護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他庇護我來。“
於施恩沒有說話,他只是想著在裂天谷看到的那一幕,太冥宮的少年人丰神俊朗,一人一劍,立於崖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即使是令上宗的甘雲都退避三舍的大人物們,圍在周匝,也是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天大地廣,男兒當如是!
想到這,於施恩攥緊拳頭,靈臺之中,災難真經吐字如雷,轟響四方,自己將來也會有叱吒風雲的一天。
天庭,南天門。
瑞氣升騰,明輝滿天。
神秘的花紋交織,化為千姿百態的樂器,有的是洞簫,有的是豎琴,有的是琵琶,有的是編鐘,有的是大鼓,齊齊震動,發出妙音。
神將神兵頭戴金盔,身披金甲,雄赳赳,氣昂昂,都是高有兩丈,威勢無雙。
太白金星手持拂塵,笑容可掬,他的身邊,是個中年人,頭戴金冠,身披金衣,上面繡著煙水嫋嫋,新詞新曲。
此人眸如秋水,不生波瀾,正是天庭中赫赫有名的古元常勝天王。
凡是見到這一陣勢的人,都是大為驚訝,一個是天仙級別的天王,一個是帝君的真正心腹,兩人到了南天門外迎接,真不知道貴客是何等的身份。
時候不大,只見天穹之上,虹光躍彩,紫青成珠,萬千的妙音同時響徹,簇擁一座飛天彩舟而來。
彩舟長有百丈,周圍是金玉欄杆,雕刻龍鳳,雲氣相隨,五彩縈繞。
再往上,則是一株扶桑樹,枝枝丫丫,纏繞赤金,火焰團團簇簇,似是三足金烏,呼嘯往來。
寶樹之下,端坐有兩人,一男一女。
仔細看去,男的劍眉入鬢,鼻直口方,腰懸法劍,寶衣上繡著火焰圖案,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而女子則是雲鬢雪膚,容顏精緻,眉心上有淡淡的鳳紋,華麗而高貴。
只是靜靜而立,就有一種母儀天下的姿態。
兩個人,坐在一起,完美詮釋了什麼是珠聯璧合,什麼是金童玉女,難以用言語描述。
樓船到了南天門前,穩穩當當停住不動,扶桑樹枝葉嘩嘩作響,有莫名的韻律。
古元常勝天王見此,繃著臉上露出笑容,道,“東王公,西雲母,好久不見。”
東王公一扶高冠,自樓船上下來,淡淡一笑,道,“古元,是一陣子沒見了。”
西雲母則是蓮步輕移,環佩叮噹作響,非常清脆,語氣卻是很不客氣,道,“你古元是上了高枝,飛黃騰達,哪裡還有空去看我們這群不中用的老朋友?”
“咳咳,”
古元常勝天王咳嗽一聲,沒有介面,他是知道,眼前這位是怨氣滿滿的呢。
原因很簡單,當年東王公也是能夠競爭帝君寶座的強勢人物,聲勢浩大,非常驚人,但到底是功虧一簣,被人意外挑翻。
而在這個過程中,古元天王是沒有幫自己的老朋友,還發揮了些不好的作用。
正是這樣,東王公和西雲母對天庭,特別是現在主事的帝君一系的人很不友好,這次要不是八仙到了,以兩人的性格,是不會來天庭的。
”東王公,西雲母,“
太白金星笑嘻嘻說話了,道,”兩位風塵僕僕而來,定是旅途勞頓,早已經準備好了酒席,給你們接風洗塵。“
“不用了。”
西雲母擺擺手,玉顏清冷,聲音中毫不掩飾譏諷道,“不敢勞動大駕,我們只是見一見老朋友,很快就離開的。“
東王公不去管自家道侶的話,只是對古元常勝天王道,“不用這麼麻煩了,古元,帶我們去見一見上洞八仙就行。”
“好吧。”
古元天王見兩人態度堅決,搖搖頭,只能是將兩人送到上洞八仙所在的玉樓中,然後打了個招呼,就告辭。
在路上,古元常勝天王沉著臉,緩緩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