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笑,聲音中不見半點的情緒波動,一字一頓地道,“本座現在是在多寶臺,你們又不是此間主人,有什麼資格讓本座離開?”
“多寶門的道友們肯定也不會歡迎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外人。”
明妖王眼睛微微眯起,眸子中寒芒隱隱。
他倒是希望陳巖硬抗到底,到時候,他就是得罪了場中所有的人,非得被群而攻之。
到時候,他本領再大,也得飲恨於此。
“多寶門的道友真會這麼做?”
陳巖不慌不忙地自袖中取出一個令牌,屈指一彈,發出清亮的聲音,遠遠傳開,然後祭了出去,上面花紋扭曲,凝成古樸的篆文。
正面是多寶,背面是客來。
明妖王見此,先是一愕,然後哈哈大笑,道,“只不過是多寶門下發的多寶令而已,有什麼出奇的?本妖王身上還有好幾塊呢,難道你能拿它當護身符?可笑之至!”
傅公子同樣面上露出笑容,譏諷的味道十足。
只有穀雨看到多寶令,眸光動了動,若有若思。
陳巖根本不看明妖王和傅公子兩人,繼續說話,道,“多寶門在第三代掌門之時定下規定,手持多寶令,則是多寶門上下的客人,可以隨意參加多寶法會,不得任加刁難。”
“現在本座手持多寶令,參加寶會,名正言順。”
“難道你們還能代表多寶門將我攆走不成?”
“笑話!”
陳巖一口氣說完,話語如劍,一下下紮在衝在最前面的明妖王和傅公子兩人的心口,讓他們臉色大變。
“難道真有此事?”
其他幾人的氣勢也是一弱,他們都是出身大勢力,又是上人境界,每次來多寶門都是貴客身份,還真沒有注意到多寶令。
當然了,他們更不會想到去翻閱多寶門的傳承門規。
陳巖重新坐下,再次一指多寶令,“多寶門的道友,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天穹上倏爾流光騰空,金花墜落。
千千百百的篆文凝成一道玄音,道,“陳道友看得很明白,手持多寶令,自然可以參加寶會。”
“是多寶門的掌教。”
穀雨聽出聲音的主人,垂下眼瞼,擋住美眸中的異彩。
這個陳巖,真是很不簡單啊。
不光是神通驚人,手段強硬,而且還心思縝密,成竹在胸。
像多寶門這樣生僻的規定,就是他們東荒的上人都不清楚,他卻來到三天之內,就瞭解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細節之中見成敗,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或許自己的靈機一動沒錯?”
穀雨念頭百轉,再次想到自己在雲臺中和陳巖的交流,或許還真的有用啊。
停了停,多寶門掌教的聲音繼續落下,道,“不過陳道友若是出了多寶臺,不論發生何等事情,都和本門無關了。”
“當然。”
陳巖輕輕一笑,說不出的輕鬆寫意,道,“能參加寶會,開一開眼界,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是這樣說,可不知為何,總是讓場中的人覺得彆扭。
可能是他們剛才聯手,卻沒想到被人打臉,這種變化讓向來處於高位的上人們很不舒服吧。
至於明妖王和傅公子,則是想發火,卻不知道該如何發火,兩人咬著牙,咯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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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風寒雲冷天作骨 鋒芒畢露誰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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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
光冷照水,雲白勝玉。
稀稀疏疏的青影搖曳,澄潔空明。
陳巖穩穩當當端坐在雲榻上,對兩人殺人般的目光並不在意。
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自顧自品嚐。
山靜,林幽,鳥不啼。
峰奇,松綠,魚上水。
飲茶賞景,欣欣然,熏熏然,如醉酒,自樂也。
“哼,”
明妖王和傅公子見此,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們用極大的意志壓下心中的殺意,不然的話,真會忍不住直接出手。
氣人,太氣人了!
至於其他幾人,對陳巖真的是刮目相看。
他們捫心自問,要是換做自己,四面皆敵,恐怕還真做不到這樣不動如山,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