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上慶雲綿綿,俱是真仙。
男仙英姿挺拔,劍眉朗目,額頭有大日印記,灼灼焰火繞身,女仙則是頂中作髻,上青下丹,面容嬌美,彎彎新月之痕,平添有三分神秘。
“是兩人。”
元皇宗女仙見到兩位真仙聯袂而至,心中就是一跳,這麼大的排場,看來對方所求之事不會小。
這個時候,宗主金功千已經迎上去,和瑤池天界的兩位真仙見禮。
女仙壓下心思,亦步亦趨。
在交談中,已經明白兩人的身份,確實是來自於瑤池天界,一人為鄧英堂,一人為陳淑蘭,在三十三天還頗有盛名。
又過了一會,四人相繼落座,各自顯出頭上慶雲,金燈瓔珞,垂光生輝,如簷下滴水,將整個山谷映照出一片光輝。
金功千作為地主,當然是率先開口,道,“兩位道友遠道而來,真是讓敝宗蓬蓽生輝。”
“金宗主的大名,我們在三十三天也常常聽人提起。”
說話的是來的女仙陳淑蘭,新月痕跡,霜白淡淡,她的聲音有一種清冷,但沒有隔絕人千里的冷漠,煞是好聽,道,“前段時間我們去元皇天界,真是越發興旺了。”
“元皇天界是不錯,不過比起兩位道友居住的瑤池天界就差上一籌了。”
金功千知道三十三天的底細,面上從容,道,“兩位道友的大名我才是如雷貫耳啊。”
寒暄幾句後,進入正題。
陳淑蘭映著青青松柏,越發顯得肌膚如玉,清冷似月,開口道,“我們這次來,是要請道友幫個忙。”
金功千沒有意外,坐直身子,抬抬手,道,“請講。”
“是這樣的。”
陳淑蘭將事情講了一遍,當然很多家醜不會外揚,非常簡略,道,“此人現在逃遁到了玄元上景天,我們奉命要將之捉回去。”
“此人在什麼地方?”
元皇宗的女仙美目熠熠生輝,沒想到瑤池天界的人這麼大的聲勢居然是來捉人,真是有意思啊。
對於對面女仙的好奇,陳淑蘭並沒有任何的不悅,只是笑了笑,道,“只是知道出現在玄元上景天,還需要貴宗的祈靈臺一用,才可以確定對方到底在哪一個界空。”
“事不宜遲,我們就去吧。”
金功千乾脆利索,直接擺了車輦,四個人前往宗門的祈靈臺。
祈靈臺。
突兀拔起,高有千尺。
上下鐫刻精緻的篆文,金燦燦,閃爍光輝。
周圍是千姿百態的雲石拱衛,威嚴如龍騰,華貴像鳳翔,沉靜如玄龜,輕靈像白猿,等等等等,排列成一種神秘陣法,鎮壓風水氣運,勾連地氣。
最上面,則是各種法器齊全,如意,蓮花,拂塵,法旗,香爐,等等等等,都氤氳著青光,是濃郁的地乳精華和天上的天晶之水結合的異相。
陳淑蘭和鄧英堂兩人與金功千客氣了幾句後,就毫不客氣地站在臺上,取出法器,抽取地乳精華和天晶之水,打入法器中,振振有詞。
轟隆隆,
法器一開,汩汩汩往外冒著花兒,一種宏大的力量生出,虛空中漣漪重疊,向四面八方而去。
“這樣的法器,”
金功千和自己宗門的女仙對視一眼,以兩人的真仙見識,自然看出了法器的不凡,不光是本身巧妙,每次動用都要消耗的驚人,瑤池天界的人下的血本不少。
只是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到底在什麼地界?
叮噹,叮噹,叮噹,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乳精華和天晶之氣不斷湧入法器中,法器上如星辰般的經緯縱橫開始變得清晰,一個指標出現。
“咄。”
陳淑蘭和鄧英堂兩人見此,口吐真言,全力激發。
咔嚓,
不知道過了多久,指標一震,指向一個界空,一動不動,前方幽幽深深,看不到底,大片大片星雲縈繞,高深難測。
“唿,”
陳淑蘭吐出一口濁氣,鬢角上香汗細細,縱使有祈靈臺相助,但驅使法器追索其人的氣機依然是勞心勞神。
她穩了穩神,壓下翻騰的力量,雲袖擺動,望向元皇宗的兩位真仙,指點著法器上的方向,道,“此人就在玄元上景天的這個界空。”
“這個界空,”
金功千上前一步,炯炯有神,盯著星雲圖,默算方位,算著算著,他的眉頭不由得皺起,整個人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