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朝廷其他勢力的認可,於是蘭陵郡王還是稱呼陳巖為解元公。
畢竟,解元公算是一州文運第一,也是朝廷認可的,在官場上的身份絕對不丟人。
“王爺的拳法真是愈發霸道了。”
陳巖正了正頭上的道冠,到了法身境界,已經和真實的肉身沒有差別,普通人都可以看到,他由衷地讚歎道,“剛才拳意橫空,充塞內外,要不是我以法寶相抗,恐怕還真躲不過去。”
“解元公謙虛了。”
蘭陵郡王招呼對方坐下,令外面的僕人重新佈置酒席,道,“法身之境,千變萬化,最是令人難以捉摸,可謂是將一個變字發揮到極致。”
“真要是生死相搏,我寧願面對一個金丹宗師,也不會想對上一個法身修士。”
“能大能小,詭異多變,讓人很頭疼的。”
“金丹大道勝在平穩,按部就班,有望成就元神。”
陳巖坐下之後,侃侃而談,道,“法身雖然別有玄妙,但劫難重重,最後一關兵解肉身更是驚心動魄啊。”
“神魂之道,劫難不少,卻最重悟性和機緣,一朝得悟,勇猛精進。”
蘭陵郡王談興很濃,道,“正是因為此,解元公才以十八歲不到的年齡一舉登頂,天下知名。要是一開始修煉的是金丹大道,再是天賦異稟,驚採絕豔,以其夯實基礎,九轉入道,六轉築基的水磨工夫,最少也得三五十年之久。”
煉氣九重,築基三重,才厚積薄發,成就金丹。
循序漸進,水到渠成,在修煉速度上自然無法和神魂修士相比。
“神魂修煉,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陳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回想著自己一路走來的辛酸苦辣,很有感慨地道,“我算是氣運護佑,路子平坦,都很多次是在刀尖上起舞,最近的法身三劫,差點隕落。”
“五重雷火劫,”
蘭陵郡王也想到了自己聽到時候的震驚,道,“說的也是,這樣的劫數,都是現在的我,都沒有把握能扛過去。”
實際上,到現在,整個金臺府城甚至雲州還在明裡暗裡討論幾天前發生在城外的大事。
陳巖戲耍玄門仙道金丹宗師,將他們引入劫數的智慧。
面對難以想象的法身三劫,而從容渡過的好運氣。
黃如雲捨棄修為以死明志,金丹宗師的悲壯。
一個又一個的小故事傳播開來,每一個都讓人聽得津津有味,這不是神話,勝似神話。
就連蘭陵郡王都想不到,當日陳巖能從一個小小的書生,成長到現在的地步,他已經是道盟的旗幟之一,天下聞名。
兩人沒有明面上的利益衝突,反而經常合作,關係一直維持的不錯,現在地位平等,更是談的暢快。
很快下人佈置好簡單的酒席,然後上了兩鬥雪浸白酒,再拿來白玉雙蓬杯盤,簡簡單單之中,自有一種奢華。
陳巖看著亭前古松,修竹,假山,郁郁青青,沒有冬日的清冷,反而是春日的清涼,心情不錯。
蘭陵郡王也是頻頻勸酒,他位高權重,平時要找個共飲之人也不容易。
兩人吃飽喝足,對著一池子的荷花,陳巖這個時候,才提起來意,道,“聽說王爺最喜歡藏書,府中還有不少關於上古中古魔神的經文?”
“上古中古離我們太過久遠,很多的傳承已經斷絕,只留下隻言片語。”
蘭陵郡王想到以前陳巖顯露出的魔神之道,倒是沒有意外,只是提醒道,“還有不少的經書,完全是用魔神文字書寫而成,很少有人看懂。”
陳巖沒有遮掩,平靜地道,“我以前的修煉也是懵懵懂懂,現在想梳理一下,可是無奈知識面太過淺薄,就想借閱一下王爺的藏書,增加一下見識。”
“這當然可以,”
蘭陵郡王答應地很痛快,道,“實際上,我府邸的藏書之地很大部分是前朝所留,裡面可能和普通的藏書之地不一樣,解元公要去的話,得自己小心一點。”
“哦。”
陳巖一聽,倒是有了興趣,聽這話音,這藏書之地很不一般啊。(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太明仙洞有乾坤(第五更求訂閱!)
太明洞,在王府後山。
崖壑陰森,虯松鬱郁。
石骨疊起,磨光如霜雪,晶晶耀目。
天光一照,青白交射,折出五彩之光,如同錦繡。
越往下走,虯松越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