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刀手嘆道:“你怎麼還如此愚蠢,我教的徒兒怎麼可能……”如煙的三支髮簪已經射出。
時機不容錯失,房門對面的懾豔樓主穿破門上的窗紙,一柄尋常的鐵劍,揮向斷臂刀手的喉嚨。
三聲輕響,如煙的三支髮簪落地。
撥落髮簪的卻是懾豔樓主手中的鐵劍——臉帶金燦燦黃金面具的懾豔樓主。
斷臂刀手已經站在了茶桌旁,手裡握著半截大刀。
懾豔樓主丟棄手中的鐵劍,嘆道:“我真的殺不了你!”
如煙臉色慘白如紙,癱倒在二人之間。
刺殺不成,主人不會容她活命。
刺殺不成,師父同樣不會容她。
“我曾經說過,你最好親自出手!”斷臂刀手道:“可你還是讓秀才跑掉了!”
“我已經親自出手!”
斷臂刀手有些意外,問:“怎麼?你也不能殺了他?”
懾豔樓主坐在斷臂刀手曾經坐過的椅子上,道:“我根本沒有見到他!當我趕去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人!”
“你的四個手下沒有追蹤到他的下一個落腳點?”
“我沒有見到他們,他們也沒有傳回任何訊息!”
斷臂刀手愣了愣,嘆道:“現在只有一條路!”
“殺了辜獨?”
“這豈不是最直接的方法?”
“如果可以殺他,我早已經下手,他早已是個死人,不會再有這許許多多的麻煩!”
斷臂刀手點著頭,道:“現在可以下手了!”
懾豔樓主似乎不信,追問:“現在可以了?”
“可以了!”斷臂刀手的臉上布起肅殺之氣,道:“我已經暴露,他必須死!”
懾豔樓主笑出了聲,“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斷臂人手中的半截斷刀揮下,如煙的額頭至下頜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痕。
懾豔樓主誇道:“好!好一柄九龍寶刀!”
“是半柄!”
獨闖東廠大堂,連斃多名廠衛高手,奪取半柄九龍寶刀是“鬼魅殘刀”段無雙的得意之作。
懾豔樓主對著九龍寶刀點頭,“好一個‘鬼魅殘刀’段無雙!”抬頭看向他猙獰的臉,道:“段兄有寶刀在手,若對小弟下手,能有幾分勝算?”
段無雙道:“七分!”
“我若對段兄出手呢,能有幾分勝算?”
段無雙依舊道:“七分!”
懾豔樓主問:“為何我們都是七分?”
“原本你只有三分勝算,可這裡是你的地方,到處都是你的人,所以你的勝算也是七分!”
懾豔樓主再問:“我們若殺辜獨呢?”
“是我殺辜獨,你對付麻十三,你的屬下對付秀才,那樣我們能有八分勝算!”
懾豔樓主不語,似在思慮。
段無雙問:“是七分好還是八分好?”
是殺辜獨?
還是殺段無雙?
懾豔樓主嘆道:“我本該向你動手,可我離不開你的菸葉!”
“我早已經算出!”段無雙已經人在房外。
富瑞客棧!
辜獨再灌下半壇燒酒,“我們去師家,去找段無雙!”
自從在九華山下第一相見,辜獨已經認出斷臂刀手便是“鬼魅殘刀”段無雙。
“春雷山莊”早已經封閉,更有“玄刀客”夏天殘鎮守其內,誰人可進?
“鬼魅殘刀”段無雙可以,因為夏天殘是他的師父。
一個人攔下了辜獨,同樣攔下了麻十三。
唐崇山!
秀才吸了吸鼻子,臉有疑色。
“唐某受淳于家之請,來做說客!”
麻十三問:“他們要你說什麼?”
“說和!”唐崇山道:“淳于家不打算為淳于禮父子以及淳于仁復仇,也請麻兄弟放過淳于家!”
“放心!只要淳于家不招惹我,我也不會與他們為難!”
辜獨突然出棍,鐵棍直插唐崇山的心口,麻十三的陰陽棍也已攻出,點向唐崇山的咽喉。
沒有任何徵兆,兩大高手突然向唐崇山發起致命的一擊,唐崇山自然大驚,可他已沒有反抗的餘地。
辜獨並沒有打算一擊斃敵,他還想留下活口,以便查實僱傭三殺幫的幕後主腦。
麻十三的陰陽棍卻沒有絲毫留情,只有殺掉天殺魔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