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相信成功的機率該在七成以上,剩下的三成呢?剩下的三成便是懾豔樓主自己,他會在如煙出手的同時協助一擊,萬無一失的致命一擊。
沒有人知道懾豔樓主將如何展開他的致命一擊,因為他的計劃不需要告之任何人,剩餘的計劃只有他自己知道!
師萱的閨房沒有人,但卻有一雙慌張的賊眼!
一隻凌空飄擺的空袖,半截插在後腰的斷刀!
斷臂刀手!
他僅有的一隻手在翻弄師萱的衣櫥,小心翼翼的捏起,再小心翼翼的放落,生怕落下一絲翻動過的痕跡。
師萱的紫色絲袍終於出現在他的眼前,只是隨手一丟般任意堆放在衣櫥的一角。刀手的臉頓時扭曲變形,雙眼噴射出野獸般的慾火,一手抓起絲袍,緊緊按在自己的臉上,發狂般的吸嗅,似乎在找尋師萱遺留其上,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體香。
門外傳來輕柔的腳步聲,斷臂刀手立時驚慌失色,丟回絲袍,關閉衣櫥,掀窗飄出。
師萱進入房內,行去衣櫥,看了看,靜靜的坐在茶桌旁,道:“出來?”
斷臂刀手躲在窗旁,緊貼牆壁的身子顫了一下。
師萱杏眉倒豎,喝問:“王九?還不滾進來?”
王九手掀窗飄入,乖乖的站在窗下,動也不敢動。
師萱倒了杯茶,捏在手裡,問:“誰動過我的衣櫥?”
王九垂著頭,左右搖動。
師萱嘆了一聲,“唉!那你走吧!師府沒有你這樣的教頭!”
王九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小姐!”
“我就知道是你!”
“王九再也不敢了,請小姐饒恕王九這一回,別趕王九走!”他的聲音帶著哽咽。
師萱抿了口茶,“去把那件絲袍拿出來。”
王九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師萱,雙膝挪動,在衣櫥取出紫色的絲袍,再又挪回。
師萱再抿下一口茶,淡淡的道:“把它撕爛!”
王九一怔,道:“這是小姐最喜歡的一件絲袍!”
“你以為你碰過的東西我還會再穿嗎?”
王九不語。
“你來過七次,算這一次是第八次!”
王九的眼中露出驚駭之色。
“去看看那個箱子!”
衣櫥旁有一個兩尺見方的小箱子,小箱子開啟,裡面還有七件一模一樣的紫色絲袍!
王九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你可以把手中的東西放進去,然後滾出師府!”
王九隻能撕扯,不,他不能撕扯,因為他只有一隻手,所以他只能撕咬。
一條、一條……
王九的眼淚隨著撕落的絲袍墜落,
一滴、一滴……
“我的東西我心中有數,哪怕別人沒有動,只是看看,我一樣能察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王九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師萱抬了抬手,“起來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提高聲調重複道:“記住,是最後一次!”
王九起身,退向屋外。
“還有,”王九立即定身。“以後出去鬼混洗乾淨了再回來,本小姐聞不了你身上那股齷齪骯髒的味道!”
王九一愣。
師萱對著身後揚了揚手,像是揮趕著噁心的蒼蠅。
王九默默退出房門。
麻十三見到辜獨的時候終於發覺數小米的應該是他而不是自己!
窮酸秀才見到辜獨的第一句話是:“悲哀!”坐在兩人中間,道:“小生只是不知道辜公子是在為愛妻悲哀還是在為情人悲哀,請辜公子為小生釋疑?”
“為自己!”辜獨數著小米。
麻十三靜靜的問:“先生有答案了嗎?”
秀才撇了一眼辜獨,道:“他這個樣子還需要答案嗎?”
辜獨大聲叫喊,“給我一罈酒,最烈的酒!”對秀才道:“等我喝下三碗酒,再來聽你的答案!”
三碗烈酒入腹,火辣辣的酒氣似乎壓制了辜獨的悲傷。
秀才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麻十三殷勤的捧過酒罈,為秀才倒滿一碗烈酒。
“好酒!”秀才幹盡碗中酒,將菸袋鍋丟在桌子上,道:“沒有藥,而是菸葉不同!”
辜獨問:“有什麼不同?”
“這種菸葉要用很多種藥的藥汁澆灌,成熟後還要燃燒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