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序!
“神箭山莊”的少莊主!
“嗚……”不知由何處射出一支大箭,足有酒杯粗細,七尺餘長,若不見箭羽,定要被別人誤以為是一柄長槍。
“長槍”攜帶著陣陣嗚嚎聲,直奔欒序的胸口射去。
欒序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驚叫道:“爹?”
白鬚及胸的欒少翁,身著一套淡黃色長袍,手持一張手臂粗,八尺長短的巨弓出現在一棵松樹的枝頭。
“長槍”已近欒序胸前,但見他雙掌下壓,拍在巴掌大小的箭頭上,劈胯跳起,“嗖……”的一聲,“長槍”由其胯下射過,正中身後大樹。
巨箭餘勁未消,尤自在大樹上“嗡”聲顫抖著。欒序飄落,站立在巨大的箭身上,隨著它的顫抖起落,口中道:“欒大莊主,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是真的要殺我吧?”
欒少翁一手持弓,一手高舉,而後揮下,大喝一聲:“殺!”樹下立時現身眾多弓箭手,向著欒序身後的樹林拉動強弓,放射箭矢。
孤獨看向欒序身後的樹林,但見箭矢過後,一個紅色的斑點出現在雪地中,緊接著,眾多斑點相繼出現。
每一個斑點便是欒序手下的一名弓手,雖然相距百步之外,欒少翁的弓手竟能發現他們所在,並逐一加以射殺,孤獨對他們的射術大有改觀,深感欽佩。
欒少翁再又拉開巨弓,向著欒序又射去一箭。欒序縮著身子跳下“長槍”,閃去樹後,猖狂逃竄。欒少翁蒼聲道:“孤少俠,那些惡賊已經被‘神箭山莊’弟子射殺殆盡,此時不去,還待何時?”
孤獨腳下連動,似離弦之箭,射入林中。
百步外的雪地中站起七八位弓手,見孤獨衝來,丟棄手中弓箭,落荒而逃。一蓬羽箭帶著呼嘯聲由孤獨頭上掠過,那七八位弓手相繼中箭,撲倒在地,雪中見血。
玲瓏跑去為子竹取箭療傷,鐵杵也撅著屁股爬來,屁股上的兩支“蜂蠍箭”一顫一顫,每顫一下,他的大嘴便向旁裡咧開。
孤獨林間雪地上追出百丈,欒序的身影一現而沒,消失不見。
“神箭山莊”弟子由樹冠之上紛紛跳落,亦有人趕去為鐵杵取箭療傷。
孤獨在雪地中緩緩移步,警惕的目光逐漸撒向遠方。就在此時,他腳前的雪地突然爆射出三點青光,“嘭……”的一聲,再又躍出一人,對著他的心口一劍刺下。
猛然現身的殺手,突來的一劍,任誰都難以提防。
孤獨的確沒有防備,但卻從容避去來劍,順手將鐵棍插入殺手的胸膛。
殺手倒下,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
孤獨終於明白詭笑的緣由。
殺手身後竟然還有一人。
當擋在身前的殺手倒下的時候,身後殺手的利劍卻已經插入孤獨的心口。
又見寒光暴現,一柄鋒利的青鋒劍橫裡截來,“咔……”的一聲,竟將刺入孤獨身體的利劍斬斷。
孤獨看向來人,微微一笑,轟然倒下。
來人乃是青城山全真道龍門派的掌門人陳清遠。
有陳清遠在,孤獨可以放心將性命交給他來掌控。
三招之後,陳清遠的青鋒劍下濺射出一蓬汙血,殺手斃命。
孤獨的劍傷不過深入心口寸許,並不致命,致命的是暗器。
早再兩名殺手行刺之前,他們的暗器已經射入孤獨的體內。
欒少翁用磁石在孤獨的手臂上接連吸出三根細如牛毛的小針,湊在鼻前輕嗅,臉上頓時變色,驚道:“奪命飛芒!”手指急點,封閉了孤獨的血脈。
飛虹不與雙霞劍,玉手青芒上九天!
“上九天”不是得道成仙,而是魂飛命斃。
“奪命飛芒”乃是“九天玄女”沈詩霞的獨門暗器,中者立死,絕無可救。
三丈之內,天下只有一人可以避開“奪命飛芒”,那便是“九天玄女”自身。
如今,“九天玄女”業已身亡三十餘年,但她的獨門暗器竟然再現江湖!
玲瓏將孤獨抱在懷中,手舉冰蟾,看向欒大莊主。
欒少翁的眼睛先是一亮,而後逐漸暗淡,輕輕的搖頭嘆息。
玲瓏的淚水“噗嗤……噗嗤……”滴落,握有冰蟾的手禁不住顫抖起來。
欒少翁自手心內捏起一根細如牛毛的青色芒針,嘆道:“此暗器細如牛毛,且含劇毒,專走人的血脈,片刻間便可毒血攻心,奪人性命!”
鐵杵不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