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不遺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眉眼之間輕輕纏繞的絲絲笑意,卻好像惱人的藤蔓,直叫阮葉看了心裡暗暗不爽。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站著,情形實在有些奇怪。
這怪異的情景正好讓提著熱水上來的小二給看見了,他心裡不由嘀咕,這倆人幹嘛呢?要兩眼相看可以進門去關上門慢慢看吧,何必站在這裡擋道?
當他看清是阮葉的時候,立刻滿臉堆笑地走上前:“小姐好。”
阮葉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喬不遺大概也突然覺得這麼站在這裡實在是不像回事兒,立刻讓開身子,葉子便走了進去。
關上門,喬不遺有些無奈地看著很自然找到房間最舒適的地方——床坐下的阮葉:“葉子,這裡有椅子。”
“椅子太硬了。”她今天走了好多路,現在才不想繼續做那麼硬的椅子。
喬不遺搖了搖頭:“葉子,你有時精明地像只狐狸,有時候又迷糊天真得跟小孩子一樣。”
阮葉將喬不遺的枕頭用力地擠壓成方便她靠坐在床上的“靠墊”,頭也不抬地道:“阿布,你這話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喬不遺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
因為聲音很低,阮葉聽得不太分明,在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之後,她才看向在桌邊坐下的喬不遺:“你說什麼?”
喬不遺搖了搖頭:“沒什麼。”
阮葉也不追問,她這時的話題重點落在了今天喬不遺將她扔出窗外這件事情。
“阿布,要是你不告訴我你們今天去芬芳樓的目的,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阮葉半帶威脅地道。
喬不遺有些想苦笑,他記得上次阮葉跟他說這話,後果就是整整一個月,他都會在自己的米飯裡發現各色型別獨特,品種齊全的昆蟲,而每天負責盛飯的就是阮葉。
“我可以選擇不告訴你嗎?”喬不遺問道,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無奈之下的自言自語。
阮葉搖了搖頭:“不,可,以。而且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們是去查案子的。”
喬不遺笑了起來,這件事情,其實他本來就沒有想一直瞞著她:“你知道也好,所以不要跟藍況走太近。”
“為什麼?藍況很危險嗎?還是藍況所在的芬芳樓有什麼地方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