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起回荷谷去。
想起葉子,喬不遺的心裡一片柔軟。她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莽莽撞撞的卻又一派天真無邪,耍起小聰明來無人能敵,可是又經常惡作劇卻整到她自己,真正是叫人哭笑不得。
如果是,荷谷是屬於葉子的天堂,他卻擔心這谷外的一切會讓她迷失自己。她還是太小了,小得他只能把她當妹妹。她做什麼事情,總是要覺得好玩,要有趣。如果哪一天,她突然覺得離開他是一件很好玩很有趣的事情,怎麼辦呢?
喬不遺不知不覺將之前倒的茶一飲而盡。不由暗暗苦笑,他何時擔心起這些不相干的事情來了。葉子從小便和他形影不離。到時離了他,嚷著不習慣的肯定是她。
凝神又吐納了片刻,心中一陣空明。喬不遺這才站起來。再次推開窗戶,已經有晚風吹起,湖邊的垂柳好似腰肢纖細的舞女,淺薄無知地在水邊搔首弄姿。
喬不遺去了趟阮葉的房間,發現她還沒有回來。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他想著,便下樓出了客棧朝落夕榭走去。
此時,正是阮葉和紫羅在水牢之中苦中作樂的時候。
喬不遺來到落夕榭門前,開門的卻是紫羅。
“喬大哥,你可來了。”她有些慌張地拉住喬不遺。
“怎麼了?葉子呢?”喬不遺不著痕跡地避開紫羅的手,輕聲問道。
紫羅咬了咬嘴唇:“你先進來再說吧。”
喬不遺踏進落夕榭的大門,紫羅便一路領著他向裡走,口中則將今天她和阮葉闖的禍說給喬不遺聽。
喬不遺聽了紫羅的敘述,有些啼笑皆非,心裡暗道今天實在不該答應葉子讓她一個人來這裡。她總能製造條件來讓自己闖禍。“你剛剛說,葉子被令兄關在水牢?”
紫羅點了點頭:“是的。本來我是和她關在一起的,但是後來我哥把我放出來了,但是葉子還留在牢裡……”她的聲音越說越矮,頭也越垂越低,語氣十分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