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連肩膀都在微微顫抖。另一個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輕輕地抱著自己的孩子,露出失而復得的驚喜表情。
也許,她並不明白,自己剛才殺了一個人。
那個一直在顫抖的女子,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具還微溫的屍體,心中升起陣陣寒氣。
她的視線儘量避免去接觸那屍體胸前流出的鮮血。
她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女子,頭髮凌亂,臉上還有些許噴濺的鮮血,卻依舊興致勃勃地抱著孩子,輕聲唱著催人好眠的曲子。
“她死了。”她對這女子道。
後者慢慢地抬起頭來,長而蜷曲的劉海,凌亂地覆蓋住她曾經滿是光輝的雙眼。她對她笑了笑,帶些蒼白和呆滯,還有一如她懷裡那孩子才有的天真。
“她要傷害我的孩子。”她有些委屈地撅起嘴來,用腳尖踢了踢她殺人的利器斷開的鐵鏈,被她磨尖的一頭,佔著暗褐色的血跡。她只有在她面前時,才會露出帶著些孩子氣的一面,而不是那個只會淒厲哭泣的瘋子。
對面的女子身形微微晃了晃,慢慢伸出自己冰冷的手,拉住對方的手:“她說了她不會的。”她覺得自己真是奇怪,明明知道那人已經死了,卻還是多此一舉地解釋著。
自己從藏身的地方衝出來時,真的沒有停下來。真地沒有遲疑嗎?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明明就是剛才那一會兒才發生的事情,她卻好像完全不記得了似的。
“她會的。”對方固執地道。
“你……”她為之氣結,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死去的人,不是丫鬟婢女,不可能將屍首掩埋了就沒有人發現,尤其是朝影。而且,她苦笑,就算是丫鬟婢女之類的,她也不敢將那死人處理掉。何況的是……她從來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朝影這次出去,早的話說不定一會兒就會回來。即便他回來得晚些,也肯定不會超過明天晚上。
時間緊迫。
怎麼辦?
心一橫,一把拉起那抱著孩子地女子,她快步向地牢的出口走去。
一直只是給她帶些換洗的衣服,一些吃的東西,今天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握住對方的手,她乾瘦的手指讓她心疼。
“我們走。”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她才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那女子完全沒有反對,只是輕輕地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就連走路的姿勢變得有些躡手躡腳起來。
想不到,對方的掌心之中還有鮮血,那粘糊糊地觸感,讓她主動握上去的手像是被燙到一樣地甩開了後者的手。險些尖叫出聲。
她咬住牙,將那沾了血跡的手在自己地羅裙上狠狠地擦了擦,然後繼續拉著自己身後的女子向前走。
就在她們快要到達地牢入口時,她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飛快地跑回地牢。
她本身身子單薄。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什麼苦,重體力的活兒更是從來沒有做過。此時她費勁體力地將那屍體拖到地牢的某個角落。最後,她又從別處找來許多稻草,將這屍體掩藏了起來。
雖然瞞不了多久,但是總算可以拖延個一時半會兒。她輕輕地喘著氣,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抬頭看了看不遠處那個真正殺了人地人,後者卻除了自己懷中的孩子,根本不關心周圍發生的一切。
出了這地牢。她本想帶著她直接回自己住的別院,可是,後者卻怎麼都不願意再邁開一步步子。
“孩子。”她張開口喃喃地道。
她怎麼哄她她都不肯走,這會兒總算說句話了。
“你的孩子在這裡。”她趕緊讓後者低頭看看懷裡的孩子。
這孩子靈秀極了,見到兩個大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似乎很開心。尤其是他母親露出絲絲微笑之後。他也立刻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們抱著孩子一起走好不好?”她耐心地哄著她,卻時不時警惕地看向四周。
要是此時正好遇見剛好回來的朝影。那後果是怎樣,她想都不敢想。
偏偏那女子在聽了這話時候,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我的孩子,在哪裡?”
她略略一愣,隨後明白過來:“你先跟我走,還有一個孩子地下落,我會在途中告訴你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被送到哪裡去了。
可是,再這樣下去僵持在這裡,天就要大亮了。
幸好這句話起了作用,她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別院。
她先是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