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徹底和他決裂了。
“咱們快去找她們。若是他來了,我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了。”
奇拉娜匆匆從地上站起,從懷中掏出個兩個藥丸,一個給了仲山齊。兩人將藥丸嚥下去,奇拉娜抹了抹嘴角的血絲,拉著仲山齊就往衙門後堂跑。
“那裡頭有古怪……”
白鬍子老頭說,奇拉娜只是匆匆的點了個頭。
“我知道,那是他的幻術,其實你們從一開始進去就沒走在一起。東方奕大概還在裡頭轉悠著。”
她匆忙解釋到,老頭也不再多問,只是跟在她身後跑了進去。
東方奕一個人在裡面走了好一會兒了。從他發現師傅不見以後,就知道這裡頭必定有人在等著他,否則為何要將他師傅引開,單單留下他一個人?只是那個人到底是誰,需要設一個這麼複雜的陰謀將他引來?
而且他已經在這裡走了很久了,那個人為何還不現身?
胸口忽然一陣腥甜,東方奕臉色驟變:糟糕,他中毒了。
“你果然厲害,居然到現在才毒發。”
邱花語,不,應該是大巫師,從暗處走出來,他跟著東方奕很久了,一直在等他的毒發作。他現在除了僅餘的一點用來做移魂大法的法力,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和他周旋。剛才給師妹下的蠱,叫他再沒有一點點法力可以浪費。
東方奕只覺得現在連呼吸都困難,他眼前一陣彌矇,幾乎要看不清楚那個說話的人。只是他耳力極好,記得那個聲音是邱花語,可是,又有一些不像。
他喘息著,想要張口質問,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大巫師將東方奕的身體拖近牆,在那牆上摁了幾下,那牆居然開啟了,裡頭竟然有一間密室。他將東方奕拖進去,再裡頭又摁下一個機關,於是牆又闔上了。
他頗費了一點時間,才將東方奕完全把進密室中心。那裡地面上畫滿了詭異的符號,整個室內都是淡淡的血腥味。若是低頭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原來那些符號已經用血描過。
而東方奕就被放置在畫滿符號的陣法中間。他的手腳被擺成大字型,四肢和腦袋的兩邊都是詭異的符號。
大巫師拿著一抽血刺,在他手腕和腳腕上各割出一道傷口,汩汩的血冒了出來,流下去一個一個的填滿那些符號。大巫師走到鄰近的有一堆符號中,將自己的手腕也割開,那血同樣一滴一滴冒出來,不一樣的是他的血濃稠而黑,而且淡淡散發異香。
當血填滿1/5的符號時,大巫師開始吟誦繁複而古老的咒語。他閉著眼睛,那嘴唇蠕動的速度極快,那些符號依次亮了起來,紅色盈盈的,好似紅寶石鑄造而成的。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大概是因為失去的血液越來越多的原因。他神情專注,極為認真的吟誦著咒語,手中時而劃過幾個複雜的符號。卻沒有發現,本應該昏迷的東方奕,悄然張開了眼睛。
手一揚,袖中的梨花針密如牛毛衝著大巫師飛過去。大巫師聽見那些‘嗖嗖’的冷聲,急忙睜眼,卻是已經來不及。那些梨花針幾乎將他紮成了刺蝟,然而這不足以致命。東方奕的本來目的,自然只是要打斷他的陣法而已。
“你……”
大巫師大口的吐出一口汙血,身子一軟坐在地上,一雙眼睛中是不敢相信。東方奕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白色的藥粉撒在傷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幸好那傷口本來也不猙獰。
“你很好奇我怎麼會醒過來吧?”
他慢悠悠的站起來,俯視著大巫師,臉上甚至還有淺淺的笑容。
“我師傅是個瘋子。你不知道吧?從小他就喜歡就拿各種奇怪的草藥給我吃,又拿我泡藥湯,大冬天的逼我在澡盆子裡一泡就是大半天,水涼了也不准我出來;大熱天的逼我在溫泉裡一泡就是一晚上,都不知道泡暈了多少回。”
他邊說,眉頭還要皺起來,好像想起那時候的痛苦,到現在還叫他難受。
“所以,你那點兒毒不算什麼。不過你也還是很厲害的,我一直到你給我放血才醒來。”
他將軟劍抽出來,指著一臉頹廢坐在地上的大巫師。
“你不是邱花語。我猜,是大巫師吧?我師孃的師兄。你的野心還真不小,你剛才是要做移魂大法吧?”
大巫師耷拉著頭,已經不說話了:這個男人太聰明,什麼都猜到了,不會給他機會再反擊的。而且他現在,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他們在後面。”
他只是指了指身後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