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我這裡還在流血哎!”賀丹璵手扶胸口做西子捧心狀。我惡狠狠的瞪過去:“那要怪誰啊?!”
“好吧好吧,你問吧你問吧。”
賀丹璵一副很認命的樣子坐在床邊。
我屁顛屁顛的搬了一把椅子在他身邊。
“首先,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裝死不可?”
“丫頭……這個問題可不可以迴避……”
“不行!”
“……好吧,哎……不就是為了讓鉞狂喜之下被楚舟行重新控制麼!當然……其實……我……”
賀丹璵越說越小聲,最後居然臉紅了。
“額,你怎樣?”
我有點受不了他了。我已經問了很久但是顯然由於這個人的不合作居然什麼都沒問出來……
“我……”賀丹璵輕輕皺了皺眉,“我想看看我死了之後你會如何……”
心裡熱了一下,又泛上來無盡的寒意,坐在他懷裡問:“那你失望了嗎?”
我沒有殉情,更沒有從此意志消沉,反而……
“丫頭,你很好。”
修長的手指在我眼角摩擦,他淡淡的笑著:“真的很好。我……我希望的就是這樣。希望丫頭可以活下去,很好很好的活下去,活的比我還在你身邊的時候還要好。”
我正要說話,賀丹璵一副忍不下去了的樣子打斷了我的話:“好了,丫頭,你別審了,我自覺自願給你全招了還不行麼?”
然後,賀丹璵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說道:“其實,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師姐居然是皇族,而且還是當今聖上。”
“從小師父和雪貴人就沒有透露過師姐的身世。我猜他們是不想給我們造成困擾吧。畢竟,如果知道師姐是皇族的話,就不可能做到和她打打鬧鬧搶東西吃了吧?”
“那一天,在禁宮裡,師姐畢竟是師姐,她對於十幾年前的事情遠比我記得清的多。更何況……我的所有,都與師父那樣相似……她認出了我,我卻沒有給她對眾人說出我身份的機會。”
“所幸,我自小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在自殺之前的那一擊又幾乎用盡了全力,因此那一劍並沒有要了我的命。但是當時我們並不確定到底是楚舟行還是鉞在對大佑國採取行動,所以也不方便打草驚蛇……”
“丫頭,你懂了麼?”
我……應該懂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懂了沒有……
哎……
果然複雜的政治不適合我啊……
賀丹璵開啟窗子看了看外面,若有所思的說:“半夜了,我們去接替師父他們吧。”
“小舒。”
本來正在無聊的左打一個哈欠右打一個哈欠的万俟飛一看見我們進來就精神了。而旁邊的穆奇和霍觀桐則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我向床邊走過去:“朗兒怎麼樣了?”
床帳裡伸出一隻手,慘白而瘦小:“朗兒沒事。”我嚇了一跳:“朗兒還沒有睡?”穆奇淡淡的笑了:“朗兒現在很疼,睡不著的。不過如果親王在的話,也許他會好受一點的吧。”
我撩開帳子,看看朗兒皺著眉毛咬著嘴唇一臉痛苦的表情,就算是再大的恨也要消解掉了,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他。
“朗兒,很疼麼?來,如果疼的話就咬著我的手好了。”
我伸出手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朗兒倔強的搖搖腦袋,帶著懇求的神色看著賀丹璵。
——難道說“我的剋星名叫賀丹璵”這個事實已經人盡皆知了麼?!
……
我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無用親王啊……
“好了丫頭,過來好好坐著。不要去煩徐朗。”果然,賀大爺翹著二郎腿喝著小茶水發話了。而我竟然真的很沒有骨氣的跑回去了……
“皇后娘娘到——”
窗外響起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然後,以前在皇宮裡見過一面的那個男人走了進來,目若旁人的走到水盆邊,使勁揉了揉臉,捧了一捧水澆在臉上,自言自語的說:“行了行了,快點幹活。”
之後出現在這個“皇后娘娘”臉上的,明顯是穆皋那張沒心沒肺的死人臉。
穆皋同學看起來一副看我不順眼的樣子:“你!沒錯就是你,万俟舒,你給我出去!”
氣死我了……
“憑什麼!?”
我跳起來準備大喊大叫的時候,穆皋對賀丹璵輕輕的丟了個眼色,然後